追捕(渡过愤怒的河)_第七章包围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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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包围圈 (第2/10页)



    “有用处吗?”

    “很有用,多谢。”

    “等等,这么就拉倒可不行!你答应过的,可得来呀!”三秘觉出他要挂断电话,有些老慌。

    “遵命就是。明晚在店里等我,送你点礼物。”

    “不不,明晚店里不营业,还是到我这儿来吧。”

    男人思索了片刻。同意晚上九点钟去找她,向她问了地址,三穗告诉他,住在西新宿七号公寓大楼,然后挂断了电话。

    三穗从床上站起来,向房间四周环视了一圈。这还是在银座时买下的一套两个房间的公寓住宅。她想,应该打扫一下,插上一些花,再把自己漂漂亮亮地打扮一番好迎接他,想到这,她心里有些嘣嘣跳起来。

    她的跟前,又浮现出那个消失在风尘中的颀长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三穗比平时起来早多了。

    到了下午,就动手收拾房间。在她心中,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油然而生。接着就应该去买花,准备饭菜。她决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一定能过得很愉快,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在别的那些人身上,都沾满着浅薄心理、金钱欲、性欲等等这些肮脏的油污,而他却截然不同。洋子所追求的,也许和自己的想法正相反。

    ——他能在这儿住下吗?

    她买下了一些鲜花,又去市场。

    市场旁边有一个派出所。走过那前面时,三稳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落到了一张通缉人犯的照片上。

    “强xx、抢劫、杀人嫌疑犯—一原东京地方检察厅检察官杜丘冬人,二十一岁。”

    她眼前一黑,感到天旅地转。

    《逃亡的检察官…》

    那些报纸上的大字标题,都象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重重叠叠,她的腿不住地颤抖,一步步地挪回了家。

    “他是那个逃亡的检察官!”

    她自言自语着。那不会错!尽管他精明强悍,有着一副男人的风度,但不知为什么,总觉用在他身上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怪不得,一让他上这儿来就推三阻四的,原来如此!除非是到酒吧间那种明暗的地方,否则就该露出了真相。盗窃飞机、从北海道潜入东京,看到报纸的这些大字标题,也就是前不几天的事,还有一张照片,怎么当时竟没注意呢…

    三穗变得面无血色。他不象是个坏人哪!尽管毫无根据,她还是要那样想,不然的话,自己也太不幸了。然而,袭上身来的那种无力感,却怎么也摆脱不掉。强xx、抢劫、杀人——突然间,三穗恍然大悟。接受了杜丘的十万元,那不成了杜丘的同伙了吗?

    ——杜丘要是被捕的话…

    她眼前浮现出警察登门的情景。

    2

    “杜丘的运气该到头啦。”侦查员细江向矢村说道。

    “嗯。怎么办呢…”矢村透过停在新宿警察署对面的警车车窗,冷漠地凝视着窗外。

    “怎么,还有什么心事吗?”

    细江向矢村那枯槁的面容瞥了一眼。在他的眉宇间,凝集着一片阴郁。根据三穗的密告,以新宿警察署为中心,已经布下了层层罗网。只要杜丘去找三穗,那他就要陷入其中,而决无逃脱的可能。逮捕杜丘已在眼前,而矢村的表情却是那样沉闷,令人不解。

    “没什么。”矢村简短地答道:“对于逮捕他,我不感兴趣。”

    “这是从何说起?”对于矢村的话,细江颇感诧异。

    “从三穗的检举看,武川洋子和酒井义广的关系是搞清了。武川吉晴既然死于城北医院,那就可以设想,肯定与A·Z药物有某种关系。但这只是猜测而已。在武川吉晴的死因上,并没查出什么疑点。即使有关系,现在也调查不出。在武川死的前后,还死了三个人,也都是同一症状。但现在都已化为灰烬,我们一点线头也没抓住。”

    “既然这样,要是逮捕了杜丘呢…”

    “我看,那也没用。他早已是一个亡命徒。至于他掌握的线索,和我们知道的一模一样。尽管他已经逼近了能够揭开那伙人的罪行的关键,其中的奥妙究竟如何,他还是莫名其妙。正因为如此,那伙人才设置了这个圈套,使杜丘不能再接触那个关键问题。就是现在也还是如在五里雾中。如果抓到一点什么线索,那就会一举击中要害。”

    现实的情况是,对于城北精神病院来说,就是进行吹毛求疵的检查,也很难使它田出马脚,而在停止A·Z药物的研制上也不会嗅出可疑的气味来。

    “那你说…”

    “放虎归山,这是上策。拖得太久就要贻误时机,应该放他出去活动。”

    “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

    机动巡逻队被派往新宿。

    “是啊,他已经无路可逃了。”汽车和摩托车,驶入了夕阳中的新宿。

    3

    前面有个女人,若无其事地看着杜丘。看起来,顶多也只有二十六、七岁,似乎已经出嫁了。出嫁的人,更显露出俏丽多姿的风韵。那种神态,令人感到好象是烟花柳巷的姑娘,在等候和谁相约会面。

    这是在新宿一家百货陆店的楼顶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没有一点烟尘,冬天的太阳发出融融的日光,铺满各处。杜丘的半面脸晒着太阳,倚在长椅上。星期六的午后,孩子们坐着儿童车,集聚到这里,老人,还有年轻的母亲们看护着他们,熙熙攘攘。

    杜丘从女人那边转过脸去,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凄苦。女人的视线中蕴含着什么东西,不得而知。即便不知道,此刻的杜丘,对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注视,也并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他从没有在街头巷尾四出渔色的逸事,但他确信自己的相貌还是颇能打动女人的,他以此自豪。和他擦肩而过的女人们,常常频频回首,凝神注视。这尽管说不上是值得夸耀的事,但也常常成为鼓舞他生活的力量。

    而现在却不同了。当女人沐浴着初冬的懒散的阳光时,大概也想着引逗一下男人。在混杂的人群中,单凭着偶然的一瞥,也许认不出他这个逃亡的检察官。可以想象,感情的烈焰正在女人胸中燃烧。然而此刻,却不能再那么想了。在女人眼里的光焰中,他看到的是监狱。他甚至看到了杀气腾腾的景象。

    走在街上也是如此。从人们的回顾和不时注视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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