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行记_第一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章 (第3/5页)

后他一定要先洗个澡才能干别的事情。

    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我陪你去。”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连连犯困,今夜她分外担心。

    “不用。”

    “上次你就在浴室里睡着了!”

    “这次不会。”

    “那你让我坐在旁边陪着你。”

    “荷衣。”他板起脸。

    “好罢。”她只好让步。

    已记不清他们为这个问题争论过多少次。荷衣从来没有赢过。慕容无风有时候固执得好象一块石头。

    过了两柱香的功夫,他一身热气地从浴室里出来,已换好了睡衣。

    推开门,却发现荷衣脸色苍白地坐在浴室的门外。

    “你怎么啦?”他将她拉起来。

    “不知道…”她茫然地道。

    他摸了摸她的脉。她的心砰砰乱跳,满脑子的冷汗。

    “你不舒服?”他吓了一跳。

    她象一只大蜘蛛似地抱住了他。

    “怎么啦?”他只好挽住她的腰,口气变软了。

    “人家担心得要死…”她在他的怀里喃喃地道。

    他苦笑。硬的不行,她开始来软的了。

    “我这不是没事?”

    “可是…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将问题搪塞了过去。

    她将他扶上床,帮着他慢慢地躺了下来。

    好象对他所有的动作都了然于心,荷衣的手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伸过去,帮他完成他逐渐感到困难的日常动作。

    冬季是他最苦难的季节。

    唐门那地狱般的一夜,他浸在水中,之后,风湿便开始延至上身。最严重的时候,他的右手关节全部肿涨僵硬,左手也渐渐不大灵活。

    在最困难的日子,他非旦无法行医,一起一坐也不得不完全依赖荷衣的照顾了。

    好在这些症状只是一年一度,随着天气的转暖又逐渐消失。

    象慕容无风这样一个固执而高傲的人,让他去习惯一个人的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况这只手原本是天下最灵活的手之一。

    这只原本当是握剑的手,现在却正在帮他翻身,然后用一种奇特的掌法轻轻地揉捏着他僵硬的腰和背。

    对于这样一双手,慕容无风总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歉意。

    有时候他故意要将她支走。比如前一个月,他硬要她去押谷里的一批药材去郴州。

    实际上他只是想让她出去逛一圈,熟悉一下以前的日子。

    她去了七天。让他感到度日如年。

    到了第七天,他却失去了耐心,早早地赶到谷门口的客厅里等着她。

    以前慕容无风从来不去那个地方。赵谦和倒是总守在那里接待客人。

    那一天,赵谦和一大早看见慕容无风进了客厅,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抢步迎了上去,将他送到一间安静雅致的偏厅。

    “谷主有事要吩咐?何必亲自过来?差一个人来传话就可以了。”

    从竹梧院到谷门要走好久。他竟一个人独自推着轮椅过来了。

    “没什么事。”慕容无风淡淡地道。

    如果他说没什么事,赵谦和便不再问了。

    他给这个大汗淋漓的人泡了一壶碧螺春,便到门外去找谢停云。

    “老谢,谷主一大早地出现在谷门口,是等什么人么?”赵谦和问道。

    谷门口一向很乱,他怕出事。

    “嗯。大约是等夫人。夫人好象应当是今天回来。”谢停云想了想,道。

    “不会罢。”赵谦和觉得有些不信。

    谢停云神秘地笑了笑,道:“这算什么?以前他还跑到太原去了呢。”

    “也是。不过,结了婚后也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真是死脑筋。”

    接下来,两个人都只好陪着他守在谷门口。慕容无风不走,赵谦和和谢停云也不敢走。

    一直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看见一匹快马突然而至。荷衣背着一个包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到了大门,看见了赵谦和,便下马准备和他寒喧两句。赵谦和连忙道:“夫人辛苦。谷主在偏厅里等着夫人呢。”

    荷衣的脸顿时红了,道:“他…他不必…”话没说完,一溜烟地奔进了偏厅。

    “回来啦?”他看着她,笑着道。

    她的手圈了过去:“嗯。”“一路上还好?”

    “好。”

    “玩得好么?”他又问,将手中的茶递给她。

    她点点头,将茶一饮而尽:“你呢?你好不好?”

    “好。”

    “子悦呢?”

    “也好。”

    接下来,懒得说话了。他们手握着手,吻了起来。

    赵谦和与谢停云偏偏不凑巧地从半开着的门缝里看见了这一幕,连忙扭过身,逃到隔壁的大厅里。

    “原来是两只幸福鸟。”赵谦和有些惊异地道。

    慕容无风对女人居然很有一套,他还是第一次发现。

    “呵呵,看呆了罢?我这可不是第一次啦。”谢停云嘿嘿地笑道。

    “我不信,这个人简直不象是谷主。”赵谦和的口依旧张得很大。

    “所以说,你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总管,连这个也不明白,算是白当了。”

    “原来他们俩个…这样…这样幸福。”赵谦和说着,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大家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