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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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6/9页)

    “对反对派来说,在国内战争中,无论是列宁,还是党,还是为苏维埃政权英勇战

    斗的千百万战士,都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一个人…托洛茨基。这也不是偶然的。但是,

    我们是亲身参加了斗争的见证人,我们知道谁是胜利的领袖。是党和党的领袖列宁,是

    我们光荣的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领导无产阶级战胜了敌人,是我们红军战斗员和指挥

    员战胜了敌人。这伟大的胜利是用劳动人民的儿女的鲜血换来的,而不是某个人取得

    的。”潘克拉托夫的话声调高昂,铿锵有力,他讲到这里,暂停了一下。

    全场对他的这些话报以暴风雨般的掌声。这掌声是奔腾的洪流,汹涌澎湃,来势迅

    猛,仿佛正在吞没堤岸。

    杜巴瓦不止一次听到这洪流的咆哮。这些日子他参加支部会和区代表会议,总是被

    这洪流席卷而去。他领教过它的威力。过去,当他和大家并肩前进的时候,他的心、他

    的身子曾经是这不可阻挡的洪流中的一滴。如今他和他的一小撮同党却逆潮流而动,过

    去引起他内心共鸣的东西,如今向他猛扑过来,把他扔到了浅滩上。潘克拉托夫讲的话,

    每个字都在他心里引起病态的反响。他真恨不得这样讲话的是他杜巴瓦,而不是这个从

    第聂伯河畔来的码头工人。瞧他那么结实,表里都是一块整料,不是他杜巴瓦那种裂成

    两半的、正在失去立足之地的货色。潘克拉托夫又在接着说下去:“至于十月革命前托

    洛茨基的布尔什维主义是什么东西,还是让老布尔什维克们来介绍吧。年轻人对此知之

    不多。现在既然用他的名字同党对抗,那我们就必须了解托洛茨基反对布尔什维克的全

    部历史,了解他是怎样反复无常,经常从一个营垒跳到另一个营垒的。党应该了解,是

    谁把各个少数派纠集在一起,组织八月联盟来反对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这些事都要写

    成书印出来。托洛茨基既然成为分裂的组织者,我们就要摘下他的桂冠,还他以昨日的

    和今日的本来面目。

    “托洛茨基在十月革命中的斗争表现不错,所以党委他以重任。党为他树立了威望,

    对他高度信任。如果说这个人曾经是个英雄,那也是在他同我们步伐一致的时候。托洛

    茨基在十月革命前不是布尔什维克,革命之后他摇摇摆摆地总是走曲线,无论是布列斯

    特和约谈判,还是有关职工会的争论,或者这次向党发动空前规模的进攻,都是如此。

    “同反对派的斗争,使我们的队伍更加团结,使青年们在思想上更加坚强了。布尔

    什维克党和共青团在反对各种小资产阶级思潮的斗争中得到了锻炼。反对派里那些患有

    歇斯底里恐慌症的先生们预言,明天我们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一定要破产。我们的未来会

    证明这种预言究竟有多大价值。

    他们要求把我们的老同志,比如托卡列夫和谢加尔同志,派去看车床,而让杜巴瓦

    这样的把反党活动当做英雄行为的失灵的晴雨表占据老同志的岗位。不行,同志们,我

    们不能这样做。老布尔什维克是要有人接班的,但是,绝不能让一有风吹草动就向党的

    路线猖狂进攻的人来接替他们。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伟大的党的团结。老一代

    和青年一代近卫军永远不会分裂。他们是一个整体,如同人的肌体一样。

    正是在团结中才体现出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坚定性。同志们,前进,迎着困难,迈

    向我们的目标!我们在列宁的旗帜下,同各种小资产阶级思潮进行斗争,一定会取得胜

    利!”

    潘克拉托夫走下讲台,全场向他热烈鼓掌。会场上许多人站了起来。自发地唱起了

    无产阶级庄严的国际歌。

    第二天,图夫塔那里聚集了十来个人。杜巴瓦说:“我跟什科连科今天就动身回哈

    尔科夫去。我们在这儿已经没什么事可干了。你们尽量不要散伙。咱们只有等待时局发

    生变化了。很明显,全俄党代表会议一定会批判咱们,不过,我认为,还不至于马上采

    取迫害行动。多数派决定在工作中再考验考验咱们。现在,特别是在这次大会之后,再

    搞公开斗争,就会被开除出党,这可不合咱们的行动计划。将来会怎么样,现在还难以

    预料。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杜巴瓦站起来要走。

    细身材、薄嘴唇的斯塔罗韦罗夫也站了起来,咬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德米特

    里,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大会的决议咱们不一定服从?”

    茨韦塔耶夫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形式上还得服从,要不,你就别想要党证了。

    咱们看看刮什么风再说,现在散会吧。”

    图夫塔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一下。什科连科愁眉不展,脸色苍白,因为老是失眠,

    眼圈发黑。他一直靠窗坐着,苦苦地啃着指甲。一听茨韦塔耶夫最后这几句话,他突然

    把手放下,朝在场的人转过身来。

    “我反对来这一套。”他生气地粗声说。“我个人认为,大会的决议我们必须服从。

    我们已经申述了自己的观点,大会的决议我们应该服从。”

    斯塔罗韦罗夫用赞同的目光看了看他。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咬嘴咬舌地说。

    杜巴瓦狠狠地盯住什科连科,咬着牙,非常露骨地挖苦他说:“悉听尊便,根本没

    人管你。你还有机会到省党代会上去‘忏悔’呢。”

    什科连科跳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德米特里,老实说,你这话只能让人反感,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昨

    天的立场。”

    杜巴瓦把手往外一挥,对他说:“你只能走这条路了。快认罪去吧,现在还不晚。”

    杜巴瓦同图夫塔等人一一握手告别。

    他走后,什科连科和斯塔罗韦罗夫接着也走了。

    一九二四年在滴水成冰的严寒中来到了。整个一月份,冰雪覆盖着祖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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