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书_卷二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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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七 (第5/8页)

北周,开始当宣威将军、武贲给事。

    大冢宰宇文护见了,很器重他,让他当中外记室。

    累次升迁到当内史中大夫,昌国县伯爵。

    周宣帝继位后,为政昏庸暴虐。

    京兆郡丞乐运于是运来棺木,决心一死,到朝廷上,陈述宣帝的八大过失,言辞很恳切。

    宣帝大怒,将杀他。

    朝中大臣都很害怕,没有谁救他。

    元岩对人们说:“臧洪同日,尚可俱死,何况还是比干呢?如乐运不免于祸,我将与他一起去死。”于是到朝廷上请求召见,对宣帝说:“乐运知道他上书必死,他之所以不顾身家性命,就是想得到流传后世的好名声。

    陛下如杀了他,是成全了他的芳名,落入他设的圈套。

    不如慰劳他而打发他去,以扩大皇上的气量。”乐运因此得免于一死。

    后来宣帝将杀乌丸轨,元岩不肯在诏书上署名。

    御正颜之仪切谏宣帝,宣帝不听。

    元岩跟着进去,脱下头巾,给宣帝叩头,三拜三进。

    宣帝说:“你想和乌丸轨结党吗?”元岩说:“我不想与乌丸轨结党,只担心您滥杀无辜,绝了天下人望。”宣帝发怒,让宦官打他的嘴巴,于是把他废黜在家里。

    隋高祖为北周丞相后,提拔元岩当开府,民部中大夫。

    高祖受禅后,授他兵部尚书,晋爵为平昌郡公,食邑二千户。

    元岩生性持重,明达世务,每次有上奏或议论,他都侃然正色,在朝廷上争论,当面驳斥皇上,从不回避。

    皇上和公卿们,都敬畏他。

    当时高祖刚刚即位,每念北周诸侯微弱,以致亡国,因此分封诸子为王,让他们的权力与皇室不相上下,以此为磐石之固。

    皇上让晋王杨广镇守并州,蜀王杨秀镇守益州。

    二王都年小幼稚,皇上于是大力选拔那些品德好、有威望的人当他们的僚佐。

    当时元岩和王韶都以正直出名,人们认为他们二人的才能都可与高赹相比,因此拜授元岩为益州总管长史,王韶为河北道行台右仆射。

    高祖对元岩说:“你是宰相之大才,如今委屈你,让你辅佐我的儿子,就如曹参辅佐齐王的意思。”元岩到任后,法令严明,吏民称赞。

    蜀王杨秀生性奢侈,曾想把獠人阉割成宦官,又想活活地开剖犯了死罪的囚犯,取活人胆作药,元岩都不照办,上门切谏,蜀王就道歉作罢。

    蜀王怕元岩,因此常常遵循法度。

    蜀中的诉讼,只要是元岩裁定的,没有不心悦诚服的。

    其有得罪的人,他们互相说:“是平昌公给我们定的罪,我们有什么怨恨的呢?”皇上很赞赏他,赏赐很多。

    开皇十三年(593),在官任去世。

    皇上痛惜哀叹很久。

    益州的父老乡亲们,没有不伤心落泪的,到现在还在思念他。

    元岩去世后,蜀王竟然行其恶志,渐渐到非法,造浑天仪、司南车、记里鼓,凡是穿着的服饰,都与天子一样。

    他又与王妃一起出去打猎,用弹丸来弹人。

    又多捕獠人,以作宦官。

    其僚佐无人能够劝阻。

    杨秀得罪被废后,皇上说:“元岩如果还在,我的儿子怎么会有这天!”其子元弘继承爵禄。

    元弘历任给事郎、司朝谒者、北平通守。

    ○刘行本

    刘行本,沛人。

    父亲刘瑰,仕梁朝,历任职务都很清显。

    刘行本开始当武陵国的常侍。

    碰上萧修以梁州投降北周,行本于是与叔父刘潘一起归顺北周,寓居于京兆府的新丰。

    他常以读书为事,忘记疲劳,虽然缺衣少食,仍安然自若。

    他生性刚烈,有不可夺之志。

    北周大冢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

    周武帝亲理万机后,行本转任御正中士,另兼职负责作起居注。

    累次升迁,到当掌朝下大夫。

    北周的规矩是,天子临朝,掌朝官员负责把笔墨纸砚拿到天子的宝座跟前,然后由承御大夫拿着给皇上。

    到刘行本任掌朝官员时,将要把笔砚等拿给皇帝,承御大夫又要去拿,行本高声对承御大夫说:“你不能拿笔!”皇上惊问何故,行本对皇帝说:“我听说,设立官职,各有所司。

    我既不能佩戴承御大夫的刀,承御大夫怎能拿我的笔?”皇上说:“说得对。”因此下令两个部门各负其责。

    宣帝继位后,大多失德。

    行本切谏,忤逆圣旨,出京任河内太守。

    隋高祖任北周丞相后,尉迟迥作乱,攻打怀州。

    刘行本率领官吏百姓抵抗叛军。

    授为仪同,赐为文安县子爵。

    高祖即位后,调他回京当谏议大夫,代理治书侍御史。

    不久,升任黄门侍郎。

    高祖曾对一郎官发怒,在宫殿前鞭笞他。

    刘行本上前说:“这个人一向清廉,过错又小,望陛下稍稍宽宥他一下。”皇上连头都不回一下。

    行本于是到高祖面前,说:“陛下不因我不才,把我放在您身边。

    我的话如是对的,陛下怎能不听?我的话如是错的,那应当按理处置我,以明国法。

    怎能轻视我,连头都不回一下呢?我所说的不是私事。”因此把官笏放在地上而退下。

    皇上为之动容,向他道歉,于是原谅了所打的那个郎官。

    当时天下统一,四夷归顺。

    刘行本因党项羌族靠近大隋疆城,但却最后归顺,因此上表弹劾其使者说:“我听说,南蛮遵从校尉的统辖,西域仰承都护的威严。

    近见西羌鼠窃狗盗,无父无子,无君无臣,在所有的异类殊俗中,西羌是最差劲的。

    他们不领悟朝廷笼络他们的恩惠,又岂知大隋涵养他们的恩情?他们狼戾为心,独违正朔,拖到最后才来朝见。

    他们的使者最近到了,请将他交给司法部门处理。”皇上惊奇他的为国之志。

    雍州别驾元肇对皇上说:“有一个州官,接受别人饣贵赠的三百文钱,按法律应打一百棍子。

    但我从刚到雍州时,就与他们约好不贪污。

    这个官吏故意违反,请加他一年徒刑。”刘行本反驳他说:“法律又推行了,又下了诏书,这就是给人民的约束。

    如今元肇胆敢看重自己的教命,而轻视法律;想表明自己的话一定要执行,忘记了朝廷的大信誉,损害法律,自取威严,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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