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十一章怪我?就那冤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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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怪我?就那冤家 (第4/5页)

门的就轮着他了。这个凶神不是咱大离的,只要赶了出去便太平无恙,当下大家商量起来,一起来找清云算帐。当然,说是算帐,也无非是想找个庇护的意思。”

    妍雪听他语中又有不尽不实之处,冷笑道:“找清云算什么帐?是说我破坏他们半夜袭敌的义举,放走敌国世子?”

    她猜了个正着,匡弋大为尴尬,讷讷道:“咳,这起人不知轻重,姑娘犯不上和他们一般计较。”

    妍雪冷笑不止,心下颇是气恼。她在清云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表面风光,实际虎视眈眈甚至仇视之人为数不少。那些人成群结队找上门去,清云烦不胜烦,是否迁怒到她私出惹祸,也未可知。

    眼光在匡弋身上打了个转,含笑道:“匡大侠,你身跨宝刀,这般气昂昂雄纠纠,是往哪儿大展威风去呀?”

    匡弋一个人忽然矮了半截,苦眉苦脸的答不出。这次灵湖山事件,由于掀起的血案是由敌国世子所为,一股同仇敌忾的情绪飞快在江湖中滋生起来,除了当事人以外,更多人赶往期颐,大有清云不肯出手赶手外寇便向其问罪的胁迫意识在内。他们这起小脚色,赶去了当然没甚用处,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却是不可不看。

    妍雪推开面碗站了起来,道:“我们走罢。”

    匡弋问道:“姑娘去哪儿?”

    “期颐。”

    匡弋吃了一惊,忙道:“姑娘,这起人是非不分,他们死了几个人,把这怨气尽出在您身上,眼下您孤身一人,万一道上碰见了,可是大大不便。”

    妍雪淡淡道:“除非你们说我是华妍雪,否则又有几个人能识得我?”

    再不理会众人,径自向前。那五人面面相觑,乖乖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妍雪自有五人雇车雇马的服侍周到,身上衣服也是焕然一新。官道上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多了起来,无不向期颐赶去,茶余饭后,便以那凶残的世子为谈资,骂得狗血淋头,也常提起那个助纠为虐的疏影剑后人,大骂一通。有时妍雪听不过去,便令匡弋等如此这般,叫这起人吃点小亏。正豪气干云的侠士英雄们无缘无故的走路绊跤,吃饭咬到石子,喝酒变成白醋,乃至半个时辰内解手六回,当下无不想起,那个可怕冷酷的凶手或许正在哪个角落里磨着杀人利刀,一一数着座中闲咬舌根的人头,自动住口。

    真正令妍雪吃惊的,是路上所见络绎不绝的清云弟子,一个个行色匆匆,神色戒备如临大敌。看他们的方向,绝不是往期颐而去。

    清云园这时早该现她和吕月颖等人失了踪,但是否会联想到是吕月颖掳走两个少年?不得而知。许雁志是一叶飘零,华妍雪深知清云决计不会为了那个少年大动干戈,不过半疯狂的吕月颖逃了出去,她们多少会有些紧张。

    但,如果…这一群又一群的清云子弟是去捉拿慧姨!

    妍雪猛地打了个寒噤。

    “华姑娘,风大,不如拉上帘子?”

    妍雪怒视着这两天盯着她乱拍马屁的匡弋,气不打一处来:“谁说风大啦?你再?嗦个没完,拿你的舌头来还我三千两银子!”

    匡弋哭丧着脸,他倒是一片好心,溽暑天气,妍雪自不会因怕冷而抖,他也看到多得有些反常的清云弟子经过,联系起初见她的狼狈模样,会不会是闯了那般大祸逃出来的,多半怕见他们,因此出言提醒,谁知马屁拍在马脚上。

    妍雪眼珠一转,笑嘻嘻的拍了拍匡弋的肩膀,道:“匡大哥,你要是果然如此体贴忠心,一心为我着想,这便去打听打听,他们是去哪里,做什么?”

    匡弋干嚎一声:“姑娘,你杀了我吧。”

    清云园弟子,自认为天下第一帮的子弟们,自视奇高,虽然近几年你威势大不如前,引得几个大门派在旁虎视眈眈,恨不得立时抢了“天下第一”的名号过来,但那终究只是几大门派之争,在这些江湖小混混眼里,清云弟子仍是高不可攀,让匡弋去打听,那真比杀了他还难以做到。

    “居然,天底下有这样的人,自身难保,却还念念念不忘计较他人。”午后清新的空气里,传来一缕清冷声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虽然流利,语调却是古怪。冷漠的声音里,含着依稀笑意“这种人,说她是白痴也不会太过份罢?”

    妍雪猛地跳起来,叫道:“又是你!”

    游目四望,不见人影“你只会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吗?”

    那人笑道:“喜欢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好象是你么。”

    妍雪辨出语音方向,身子转纵飞出,衣袂在半空中翻卷如狼,向着一片竹林追去,在她前面,有一条白色的影子。

    妍雪盯着那条人影,偏生起步比他落后了五六步,和他的距离便始终是那不即不离的五六步。掠入竹林,身形如疾电般展开,追了一阵,依然只看见一条白衣银张扬的背影。

    妍雪厉声道:“再不站住,我可不客气了!”

    那人募然止了步,回过身来,林间洒下点点碎金,照在他俊美无伦的脸上,半是阴半是晴,一如他的态度。清丽得带些女气的眼睛里分明写着重逢的惊喜笑意,口气却是讥诮:“何必声明不客气,我记得你说过,再见时是敌非友。”

    他身上不再穿着那晚祈祷所穿的粗麻白衣,轻袍缓带,腰间佩了一块双环形白玉佩,闲适洒脱,仿佛刚才的一阵奔驰,于他不过闲庭散步。权杖不见了,换之为斜挂在腰际的剑;唯一与那夜相同的是眉心那颗闪耀飞扬的宝石。冰雪般的头垂在脑后,随随便便用一根绸带束着。高高在上的神气,骄傲得仿佛他是全天下的主宰,神明。

    妍雪抑制住刹那失神,咬了咬唇,冷冷问道:“至今为止,围攻灵湖山的四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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