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十一章风花绣舞乍晴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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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风花绣舞乍晴天 (第3/4页)

子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命令,变得难以煎熬似的爆烈起来,口中出“赫哧赫哧”的低声喘息,目中绿意大盛,衣襟随风鼓荡饱满。

    我向许瑞龙瞧去,他面不改色,笑吟吟的注视着这一场景。“影子纱”只出现二十二名,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可以控制这帮血魔的头领未曾现身,这名头领当听命于许瑞龙。

    “丞相,请你放过彭文焕。”说这话时,我一手轻按彭文焕后腰的承泣xue,我无法预知这冲动少年是否会顺情势应变。

    许瑞龙眉头一挑,面沉如水:“彭文焕,刺杀当朝宰相,你该当何罪?”

    文焕昂然不惧,目中射出炽烈的光芒,杀气浓郁得仿佛可以吞噬了眼前的仇人:“你这里通外国,狼子野心的禽兽,人人得而诛之!”

    许瑞龙眼中掠过一抹绿意,我心底打了个寒噤,这种光芒与影子纱无异,也就是那天晚上,虎翼怪物的两盏绿灯也似的兽光。他在文焕身上打了个转,又转到我脸上:“锦云,你帮他是帮定了?”

    我缓缓点头:“是。文焕今日若命丧于此,我陪他一起。”

    “jiejie不要――”文焕脱口,被我狠狠的一把抓住xue道,痛得他龇牙烈嘴,哑口无言。

    许瑞龙微微一笑,脚下一转,总算是踏上了二楼楼面:“你出身名门正道,来看看,认不认得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手掌绵软白皙,手指修长,指纹脉络清晰。掌心静静躺着三点寒星,通体呈现幽蓝的微光,自它中心起,一圈圈细纹涟漪般地荡开,最中心处呈血红色。

    我摇头。我少历江湖,见识不广,母亲又不以暗器为长,对于暗器之道所知甚少。

    许瑞龙笑了:“这个,和我用影子纱防身有的一拚,这是幽冥星。本来应该五颗汇一组,才会挥最大的威力,想是顾忌到你,临时只出了三点。”

    我不敢置信:“幽冥星?!”幽冥星粹有剧毒,一经出,遇物爆炸,延绵不绝,无论是人,或是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沾染毒火立死。由于杀伤力强,太过霸道,成为江湖上不成文规定中禁忌使用的三大歹毒暗器之一。说它与“影子纱”有的一拚,倒也并非强辞夺理。

    “没错,”许瑞龙笑吟吟地说“你去问问这正门正派的侠少,哪弄来的这邪门暗器?”

    文焕倔犟的脸一扬:“你配问我?可惜我受了骗,这不是真正的幽冥星,要不然这会子你就说不了这风凉话了!”

    “呵,小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许瑞龙悠然冷笑,却还是对着我说“这是幽冥星不错,很不幸的是你刚巧遇见了克星。许某若没些过人之能,还不被你们这帮浑小子陷害过一百次去了。”

    “我行得正立得直,为父母报仇光明磊落!”文焕一双目咄咄逼人“你才是专事陷害的阴险小人。”

    许瑞龙不搭理他,继续以缓和的声调向我说着:“此物着物即燃,随后爆炸,烧着了我不要紧,万一连累到你怎么办,你有武功或能退得及时,可是这云锦楼难免一劫。刺杀宰相一重罪,毁晋国夫人府邸更是不赦之罪,下官生平最厌,便是如此摧花折木,大煞风景之事。”

    他大作痛心忧戚之态,自命为赏花惜物之人,动作表情夸张搞笑。文焕狂怒,叫道:“大jiejie你放开我,彭文焕决不受侮辱以偷生!许老贼,你要杀要剐,彭某人皱一皱眉头的就不是好汉!你恶贯满盈,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

    许瑞龙嗤的一笑,总算转过面来对着他:“你的气势很好,可这话我不爱听。有两个地方你大错特错,其一,我还不老,未满四十,马马虎虎算得个中贼。其二,我最瞧不起的是一个人但凡没有能力报仇,就嚷嚷着天给报应。殊不知老天爷管着底下泱泱数千万以计生灵,管的是世道轮回,山川运转,哪管到许瑞龙为非作歹些须小事。等到我报应来的一天,只怕我也长命百岁活得够了。更有甚,你不妨学学别人诅咒我遗臭万年,臭就臭了,一把骨头化成了灰,还怕臭么?”

    彭文焕瞪着他,为之气结。

    在这片刻,影子杀手的呼吸声和牙齿碰撞声,越来越是紧促响亮,我一眼瞥见那受伤影子的手臂,几欲呕吐,已给他自己咬得血rou淋漓,白粼粼的骨头尖尖的自手肘刺出。这样拖下去,兴许没有命令,这批血魔也要一冲而上了。我咬了咬嘴唇,再次说道:“许大人,看在锦云面上,求你放过他这一次!”

    许瑞龙颓然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锦云,你刚才自扶栏跃入阁心,已是制住了这个人的背心要xue。你当时要制他于死地,只在挥手之间,可你反而拔簪袭击另一个人。你心地善良,不忍杀伤任何一人,自然到得将来,也未必忍心杀我。”

    我道:“那也不尽然,许大人,我是甘拜下风,留个后步罢了。”

    许瑞龙眼里又浮起明快的笑意:“留个后步,也不用讲明嘛,好歹留点面子给下官。”

    “以大人之明,锦云的心思断然瞒不过去,不如直说为是。”

    “哈哈,”许瑞龙向着文焕“笨小子,你看到了吗?这才是明白人说明白话,你这混小子回去学个十年再来罢!”

    他手一挥,楼头传来一阵既短又尖的难听哨声,淡色影子在听到这阵号令,愤怒的呼呼低喝,终究违拗不过哨令,不情不愿的,扭曲着身子,和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于空气中。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谢他:“多谢丞相宽宏大量。且容告辞。”

    “慢着。”

    他又笑容满面的跳过来,文焕没见过他这宛如顽童的模样,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许大人有何见教?”

    “锦云啊,”他的神情当真如高空云层变幻莫测,一转眼由阳转阴,郁郁不乐“锦云,我对你好,是你我的私人交情。但一再放过我的敌人,非我本意。”

    我默然,听他的下文:“我欠令堂三条命。三次她擒住我而不杀,这份恩情,我永记不忘。这三次性命是我要还你的,因此我才会那天晚上放过宗质潜,今天彭文焕是第二次。我这是还债,不是施恩,这一点你牢牢记住,我不是卖你的情,所以你也不必卖我的情。算来我还欠着你一次。”

    这人行事奇特,说话颠三倒四却自含深意,我渐已习惯,也不去深思他何以要我不记其“施恩”而记其“还债”微笑点头。

    他兴高采烈起来:“可是啊,我想来想去,算了半天,忽然现这笔帐我似乎吃了亏,有点不划算。”

    彭文焕险境未脱,却忍不住放声大笑:“要不要文jiejie买个算盘给你仔细算算?说不定大丞相只用金算盘,普通算盘是不会打了。”

    许瑞龙笑咪咪地看他一眼:“这小子倒也有趣,可惜我怕蔡晴石吃醋,不然倒是对你有点兴趣。”

    彭文焕一愣,没理会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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