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图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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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勤勤也曾听过此类故事,当事人边泣边诉,她听着听着,只觉平平无奇,淡而无味,稀疏平常事耳。

    车子到了。

    会场内灯火灿烂。

    勤勤已经有点麻木了,她共工作人员做最后一次彩排。

    不知在什么时候,檀中恕已经离场,只剩下张怀德陪她。

    “你们一起吃晚饭?”

    勤勤点点头。

    “在什么地方?”

    “洛克菲腊会所。”

    “幸运的女郎。”张怀德怪艳羡的。

    勤勤微笑“你对他有好感是不是?”像是发现新大陆。

    “他条件实在太好。”人到底是人,总会透露心声。

    勤勤趋过去“与你也很匹配。”这话倒是真心的。

    张怀德看她一眼“你哪里知道这么多。”叹口气。

    她被勤勤的纯真感动,两个人熟了,便谈起私事。

    “家母说的,姻缘之所以配在一起,根本没有因由,全是注定,一切表面条件都不重要。”

    “勤勤,我注意你良久,你竟没有任何异性朋友。”

    “奇怪吧。”勤勤微笑“这可能也是你们选我训练的原因之一。”

    张怀德一怔。

    勤勤接下去:“心无旁骛,专心一致呀。”

    张怀德这才笑了“快去休息,明天是大日子。”

    看着勤勤迸房,张怀德感慨地打开一本小说看起来。

    夜深也不能成寐,去看看勤勤,发觉她熟睡一如小猪。

    不可思议,得天独厚,看样子,勤勤也不是没有心事,颇感觉到压力,但她就是睡得着。

    有人轻轻敲门,张怀德去开门。

    檀中恕进来“一切符合理想?”

    张怀德点点头。

    “那么都交给你们了。”

    他静静坐下,张怀德知道老板习惯,斟一点点白兰地给他。

    檀中恕问:“我们的明日之星呢?”

    “早就睡了。”

    “她睡得着吗?”连他都讶异。

    “没有问题。”张怀德笑。

    檀中恕说:“这倒也好。”

    “年纪轻,根本不计得失,反正没有什么不可从头来过。”

    “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有她父亲的豁达,也遗传了母亲的坚强。”檀中恕放下酒杯。

    “我以为艺术家最大特性是敏感。”张怀德笑说。

    “不要小觑勤勤的敏感度。”檀中恕警告她。

    张怀德不出声。

    “明日我要到长岛去一趟。”

    “还会与我们会合吗?”

    “不用了,招待会之后,各自打道回府。”他站起来。

    张怀德把他送出去。

    檀中恕只住在隔壁,他用锁匙开了公寓门,轻轻掩上。

    壁炉旁坐着一个人,闻声轻问:“她很紧张吧?”

    “才没有,怀德说她一早熟睡,根本不理明天。”

    她一怔,随即说:“好好好,十分好,大器应当这样,不会患得患失。”

    “我也认为如此。”

    檀中恕坐到她身边去,替她整理一下搭在膝上的毯子。

    她问他:“你第一个画展紧不紧张?”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才华盖世,理所当然一举成名,有兴奋无恐惧。”

    对方笑了。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摩掌“结果叫画评家一棒打死。”

    “他们妒忌你。”

    “你听你听,你仍然宠我,”他喃喃说“一成不变。”

    她欲言还休,终于没有出声。

    “怡,”檀中恕忽然叫出她的名字“到今天你还不肯把真相告诉我?”

    她震惊,看着他,眼内有一丝惶恐,生怕他怪她。

    他把她的手放在脸边“我感激你那么做,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她声音颤抖“你真的原谅我,说,说你不计较。”

    “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与你在一起,评论如何,不值一哂。”

    “但那不是正确的评论,是受贿后故意歪曲事实。”

    檀中恕沉默。

    “我扼杀你的事业,把你拘在身边,你原谅我?”

    檀中恕说:“我有檀氏画廊,已是任何人梦寐以求的事业。”

    “但你从此以后没有作过画。”她有点激动。

    “因为你不喜欢,你不是以为我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吧?”

    “你真的为我牺牲了。”

    “静一静,静一静,廖怡,廖怡,请勿信口雌黄。”

    她惨淡地笑,轻轻抚摩他的浓眉“我俩似着了魔,中恕,我俩不能自己。”

    “够了,你得休息了。”

    “休息,永久安息的日子都己近在眉睫,何用心急。”

    檀中恕恼怒“为什么要这样说!”

    “请不要否定事实,”她恳求他“请接受它。”

    “明朝我们去长岛寻访一位隐居的中医,他定有办法。”

    “中恕,我很累,我不想再去,这一年内我们已看遍全世界的名医…”

    “请你再努力一次。”

    “何必再折腾。”

    “为我。”

    她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说:“好的,为你。”

    檀中恕轻轻把廖怡的轮椅推进房去。

    窗外已经漾漾亮。

    早晨清凉的空气使瓶中一大束白玫瑰更加芬芳。

    勤勤根本不愿意起床。

    她老认为床褥之上,电毯之下,就是她的家乡。

    但是别担心,张怀德自有办法,连她都没想到会做起保姆来。

    “起来,脸蛋睡肿了不好看。”

    “我不关心。”

    “小姐,八点钟了。”

    “招待会是十一点。”

    张怀德老实不客气把一条湿漉漉的冷毛巾搭向勤勤脸上。

    勤勤静了三秒钟,才嚎叫起来,她终于醒来了。

    一班侍从已在房外等候,马上替她妆扮,一切已无新鲜感。

    假的次数多了,真的也变成假的,比假的还假。

    勤勤出场时一如彩排般镇定矜持,冷冷面孔,嘴角朝下,并无欢容,像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就差那么一点点,便会生出厌倦。

    呵诀窍在千万不要似小老鼠第一次偷到油吃。

    勤勤做得非常非常好。

    答完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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