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_三黯淡的绿松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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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黯淡的绿松石 (第3/6页)



    “您认识韦罗侦探吗?”

    “不认识。”

    “可是他白天很可能来过这儿。”

    “我不知道。”仆人答道“弗维尔先生有很多客人都是在花园接待的。他亲自给他们开门。”

    “您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没有。”

    “请告诉弗维尔夫人,总监先生将乐意与她说一会儿话。”

    西尔威斯特退出去了。

    预审法官和共和国检察官惊讶地凑近脑袋悄声交谈。

    总监叫道:

    “怎么?先生,您不会断言弗维尔夫人有什么嫌疑吧…”

    “总监先生,弗维尔夫人是可能见到我的绿松石掉落的第四个人。”

    “那又怎么样?没有确凿证据,有权假设一位妻子会谋害丈夫,一位母亲会毒杀儿子吗?”

    “我什么也没假设,总监先生。”

    “那么?”

    堂路易没有答话。总监毫不掩饰他的气恼。不过他又说:

    “叫她来就来吧。不过您不许开口,由我来问她。您说,我该问她什么话?”

    “总监先生,只要问一句:除了她丈夫,弗维尔夫人是否还认识罗素姐妹家的其他后人。”

    “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

    “因为,如果这后人确实存在,那就不是由我,而是由他来继承那两亿元,因而也不是我,而是他将从弗维尔父子的死亡中受益了。”

    “显然…显然…”总监嗫儒道“…试试这条新线索也…”

    话未说完,弗维尔夫人进来了。尽管她哭得眼皮发红,满面泪痕,一张脸却还是秀秀气气,楚楚动人。不过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而脑子中萦绕不退的惨景使她整个漂亮的身体,整个言谈举止,都隐隐透出某种焦虑和冲动的意味。

    “夫人,请坐。”总监极为尊重地说“请原谅我又来劳烦您。可是我们时间宝贵,我们要尽一切努力,尽快为您失去的两个亲人报仇。”

    她那秀美的双眼又滚出了泪珠。她抽泣一声,说:

    “既然司法机关要找我,总监先生…”

    “是的,要找您了解一点情况。您的婆婆已经过世了,对吗?”

    “是的,总监先生。”

    “她是圣泰田人,娘家的姓叫罗素?”

    “对。”

    “伊丽莎白-罗素?”

    “对。”

    “您丈夫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这样,伊丽莎白-罗素就没有一个后人了,对吧?”

    “对。”

    “好。不过伊丽莎白-罗素有两姐妹,是吗?”

    “是。”

    “艾尔默利娜-罗素,jiejie,移居国外,以后再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另一个,meimei,…”

    “叫阿尔芒德-罗素。就是我母亲。”

    “嗯?您说什么?”

    “我说我母亲当姑娘时名叫阿尔芒德-罗素,我嫁的是我表哥,伊丽莎白-罗素的儿子。”

    这真是地地道道的戏剧情节。

    这样,jiejie家的直系后人伊波利特-弗维尔和儿子埃德蒙一死,柯斯莫-莫宁顿的遗产就转到了meimei阿尔芒德-罗素这一支。而这一支迄今为止一直由弗维尔夫人所代表。

    总监和预审法官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又本能地转身望了望堂路易-佩雷纳。他没有动。

    总监又问:

    “夫人,您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总监先生。我是独生女。”

    独生女!这就是说,既然丈夫和儿子都已死亡,柯斯莫-莫宁顿的两亿元遗产就百分之百,无可争议地归她,归她一个人所有了。

    官员们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残酷的念头,怎么也摆脱不了:面前这女人是埃德蒙-弗维尔的母亲呀!总监先生观察堂路易-佩雷纳的反应,只见他在一张纸片上写了几句话,递给总监先生。

    总监渐渐恢复了头天对堂路易的友好态度,读了这张纸条,思索片刻,便向弗维尔夫人问道:

    “您儿子埃德蒙多少岁了?”

    “十七岁。”

    “您看上去这么年轻…”

    “埃德蒙不是我的亲生子,而是继子,是我丈夫头一个妻子生的。她已经死了。”

    “啊!…这样,埃德蒙-弗维尔…”总监喃喃说道,话没有说完…

    才过两分钟,形势就完全变了。在官员们看来,弗维尔夫人不再是那个不可指责的寡妇与母亲,而突然变成了应该盘问的女人。尽管大家对她先就抱有好感,深表同情,尽管她的美貌如此迷人,但大家不可能不寻思,这女人会不会出于某种理由,比如说,独吞那笔巨额财富的贪心,而一时发狂,杀了丈夫和继子。不管怎样,问题明摆在那儿。必须把它解答出来。

    总监又问:

    “您见过这颗绿松石吗?”

    他把宝石递过去。她接过来,拈在手上,细细打量,毫不惊慌。

    “没见过。”她说“我有根绿松石项链,从未戴过。但颗粒更大,而且每一粒形状都很规则。”

    “这一粒,我们是在保险柜里找到的。”总监说“是我们一个熟人戒指上的。”

    “那么,”她立即答道“应该找到那个人。”

    “他在这儿。”总监说,指指堂路易。堂路易坐在一边,弗维尔夫人进来时不曾注意到。

    她见到佩雷纳,浑身一战,惊慌地叫道:

    “这位先生昨晚在这儿!和我丈夫聊天…喏,和那一位一起,”她指着马泽鲁队长…“应该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为什么事来的。您知道,既然这颗绿松石是他们中一个人的,那么…”

    暗示十分明显,只是多么笨拙!而且加重了佩雷纳这段论据的分量:“捡起这颗绿松石的人,昨晚见到我,并想陷害我。而除了弗维尔先生和马泽鲁队长,昨晚只有两个人见到我:仆人西尔威斯特和弗维尔夫人。这一来,仆人西尔威斯特就排除在外了,是弗维尔夫人把这颗绿松石放进保险柜的。”

    总监又问:

    “夫人,您能把那副项链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它和我其他的首饰,都放在我的梳妆台里。我这就去拿来。”

    “您就不必亲自跑了,夫人。您的女仆知道吗?”

    “知道。”

    “那么,马泽鲁队长陪她去取来。”

    马泽鲁出去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大家都没说话。弗维尔夫人似乎沉浸在悲痛之中。总监一直在观察她。

    马泽鲁带了一个大盒子回来。里面有许多小珠宝匣子和首饰。

    总监找到那串项链,细细打量,果然发现上面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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