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_三黯淡的绿松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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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黯淡的绿松石 (第4/6页)

与那颗绿松石不同,而且一颗也不缺…

    不过,他分开两个小匣子,取出一个也嵌着蓝宝石的头饰时,不觉做了个意外的手势。

    “这两枚钥匙,是开什么锁的?”他指着两枚钥匙问道。那两枚钥匙与通花园的侧门钥匙形状相同。

    弗维尔夫人仍然十分镇定。脸上不显丝毫惊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两枚钥匙被人发现使她惊慌。她只是说:

    “我不清楚…老早就放在这里面了…”

    “马泽鲁,”总监命令道“拿去开开这张门。”

    马泽鲁执行了命令。门开了。

    “的确,”弗维尔夫人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是我丈夫交给我的。我有两套…”

    这些话说得再从容平淡不过,好像年轻女人还没意识到那冲她而来的可怕罪名。

    她这种从容沉着最叫人伤脑筋。这是绝对清白无辜的表现,还是罪犯老jianian巨猾,遇事不慌呢?难道这场戏她一点也不明白,她在其中无意识地扮演主角?抑或,她觉察到那可怕的指控渐渐从四面八方逼过来,以最恐怖的危险威胁着她?不过,既然是这样,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出奇的蠢事,把这两枚钥匙保存下来呢?

    大家脑子里都冒出一连串的问题。总监这样问道:

    “凶杀案发生的时候,您不在家,对吗,夫人?”

    “对。”

    “您去了歌剧院?”

    “是的。后来又出席一个朋友艾尔辛格夫人的晚会。”

    “司机送您去的吗?”

    “去歌剧院,是的。然后我就让他回车库了。晚会出来是他去接的。”

    “啊!”总监道“从歌剧院到艾尔辛格夫人家,您是怎么去的呢?”

    直到这时弗维尔夫人似乎才明白,她是一场真正讯问的对象,于是她的目光和神态显得有些不安。她答道:

    “我叫了一辆汽车。”

    “在街上?”

    “在歌剧院广场。”

    “那么,是十二点?”

    “不,十一点半。没散场我就出来了。”

    “您急于赶到朋友家?”

    “对…或者,不如说…”

    她突然停住了,两边面颊涨得通红,嘴唇和下巴激动得直颤。她问:

    “为什么问我这些事?”

    “夫人,必须问这些事。有助于我们弄清案情。我请求您回答我的问题。您是什么时候到朋友家的?”

    “我不太清楚…我没注意。”

    “您是径直去的吗?”

    “差不多是吧。”

    “怎么?差不多?”

    “对…我有点头晕,就叫司机开上香榭丽舍大街…树林大道…慢慢开…然后,又回到香榭丽舍…”

    她的话语越来越混乱,声音越来越模糊。到后来,她头一低,不出声了。

    当然,她的沉默并不意味着她供认了。也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让人认为,她这么虚弱并不是因为悲痛。不过她显得这么疲惫,以至于人家可以说,她觉得自己完了,就干脆放弃抗争。现在她成了案情的焦点。大家对她几乎生出几分怜悯;她如此不善于自卫,使得大家都不忍心进一步逼她。

    事实上,总监先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似乎胜利来得过于容易,反使他对穷追猛打产生了顾虑。

    他无意识地看了佩雷纳。

    佩雷纳递给他一张纸条,说:

    “这是艾尔辛格夫人的电话号码。”

    总监喃喃说道:

    “对…的确…可以查证…”

    于是,他拿起话筒,说:

    “喂…请接卢浮宫25-04。”

    电话立即接通了。他对着话筒说:

    “请问是谁?…膳食总管…啊!好…艾尔辛格夫人在家吗?…不在…先生呢?也不在…不过,我想,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德斯马利翁先生,巴黎警察总监。我想了解一点情况。弗维尔夫人昨夜是什么时候到府上的?您怎么说的?…您有把握吗?…凌晨两点?…没早一点?…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十分钟以后,对吗?…好…那么,到达的时刻,您没说错吧?…我极为注重这一点…那么,确实是凌晨两点?…凌晨两点…很好。谢谢您。”

    当总监转过身时,发现弗维尔夫人站在他身旁,极为焦急地望着他。在场的人脑子里都冒出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要末绝对是清白无辜的,要么是个极为出色的演员,那张脸上显出完全清白的表情。

    “您想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您能给我解释吗?”

    德斯马利翁先生只是问她:

    “昨夜十一点半到凌晨两点,您在干什么?”

    这是个可怕的问题,问到了要害。言下之意十分明白:“在凶杀案发生的这段时间里,您要是不能准确地说明您在干什么,我们就有权认定,您与您丈夫和继子的被害有关…”

    她明白这一点,身子晃了几晃,低声抱怨道:

    “这真要命…这真要命…”

    总监又问一遍:

    “您在干什么?回答这个问题应该不难。”

    “唉!”她仍是一口抱怨的语气“你们怎么可能相信呢?…唉!不会的…不会的…这可能吗?你们怎么可能相信呢?”

    “我什么都还没有相信,哪怕是…再说,一句话,您实话实说就是了。”

    她嘴唇翕动着,猛地做了个毅然决然的动作,似乎鼓起了勇气,就要说出昨夜所干的事情,可忽然一下,她又显得惊慌失措,张口结舌,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音节,就往扶手椅上一倒,猛烈地抽泣起来,一边发出绝望的叫喊。

    这就是招认。至少是招认她无力作出说得过去的解释,以便结束这场讯问。

    警察总监走到一边,和预审法官,共和国检察官低声交谈。

    佩雷纳和马泽鲁队长待在一起。

    马泽鲁低语道:

    “我刚才是怎么跟您说的?我知道您会想出法子的!啊!您是多么了不起的人!您抓着了要害!…”

    想到老板排除了谋杀的嫌疑,再也不用与他的长官争来辩去纠缠不清了,马泽鲁就开心了。他几乎像敬重老板一样尊重长官。现在,大家和好了“彼此仍是朋友。”马泽鲁觉得快活得透不过气来。

    “会把她关起来,-?”

    “不,”佩雷纳道“还没有足够的‘把柄’,可以把她抓起来。”

    “怎么?”马泽鲁生气了,低声埋怨道“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您不要放过她。不然,她会反咬一口,攻击您的!老板,给她来一下狠的,把她了了,这样一个鬼女人!”

    堂路易一直在思索。他想到从四面八方向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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