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三章一九二五mdash;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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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一九二五mdash;m (第2/10页)

发表的评论与诗歌表明,同他在密西西比大学发表的那些作品相比进展甚小,而他的短篇散文则显出了明显的进步。他为了挖掘出象征主义运动的基本的推动力量,花了几年功夫去找出可以捕捉意识的微妙的隐喻的典型。他写诗只取得了零零星星的成就,而在写散文中,他开始进入了一个戏剧性发展的时期。

    他写完了题为《新奥尔良》的有十一首印象主义的独自诗之后(他将这些诗发表在《两面人》上),开始为《小人物时报》写校长的更错综复杂的一系列短篇作品。在这两组作品中,他都对题目、结构甚至人物进行了实验,后来他以更微妙的方式采用了这些人物。好象他已开始了然而是另一个学习时期。以前他写诗和评论是作为他对所阅读的书的最后一步,即对该书进行评价之时;目前,他将他的散文短篇作品用于同一目的。然而他到底是疾风骤雨,他一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就加以采用。从一九二四年十月在《两面人》上发表的尤利亚斯·弗伦德对康拉德致敬的一文里,他采用了“永恒真理”一词;从约翰·麦克鲁尔对《大理石牧神》的评论中,他采用了“高尚的失败”一词;后来从“评《士兵们的报酬》”中,他认为“想象、观察与经验”的复合体是这部小说的思想。他借用这些或那些概念,直到它们完全变成了他自己的。在他正在写的几篇短文中,有几个人物再度出现,至少有一个是约瑟夫·康拉德的人物,出现得那么普遍,使人联想到福克纳正在重新阅读他。康拉德的“印象主义”手法显然是当时在新奥尔良“热烈讨论的一个题目”我们肯定地意识到福克纳在使用康拉德的影响中打乱其年代,不用其资料,以及他对一些故事中必须对其主要部分与人物的失败之处加以处理的见解。不久,福克纳为了将一些感情夸张的情节用于真正的小说,就象康拉德那样熟练地使用着印象主义的手法。福克纳的几个短篇作品集中于“观察、再观察和发觉的动作”上;而有几个短篇作品是通过讲故事者或观察者告诉我们的,他们仍然是同情的,然而多少保持些距离,他们依然接近于行动,然而象读者一样,有点混乱。在这些保持超然的手法中,福克纳发现了一些技巧,他后来将其运用于恐怖的或反常的、充满激情或感情夸张的一些情节中,而又不使自己明显地介入进去。

    在许多短篇作品里,福克纳主要关心的是风格。虽然他的语言基本上是口语化的,他在运用传统的修辞手法上引起了较大的共鸣,他使用地方语使其更加丰富多彩。这样的几个实验中,《码头搬运工》是最为有趣的。在这篇作品中,黑人的方言唤起丰富的宗教传统,为更加具有传统的修辞的出现作好了准备:“白人给我衣服和鞋,但是它们不能使铺石路爱我的脚。这些城市不是我的,但黑暗却属于我。我们黑人所有的旧的感情、恐惧和悲伤都浸透着黑暗。”虽然在这儿,语言的中断是突然的,然而它达到了目的。它把灵魂深处的感受和需要与更具有传统的修辞法和辞汇结合起来,因而使之水rujiao溶。鉴于地方语似乎是偶然的而又通俗易懂,这样的修辞似乎立即表现出具有独特的风格和普遍性。通过实践,福克纳更加善于融合其方法和采取措施。但是如《八月之光》的第一章里清楚表明的,他仍然坚持混合着使用通俗语言并加以提高,即使有点突如其来。

    二月底,福克纳决心在奥克斯福消度几日。他要去看爱斯蒂尔·弗兰克林并和菲尔·斯通谈自己的计划。他又一次想到启程去欧洲。可他没有去,他回到了新奥尔良,搬到了威廉·斯普拉特林的公寓里的一间客房去,并开始了两件新的冒险:其一是与舍伍德·安德森的友谊,另一件是题为《士兵们的报酬》的一部小说。虽然安德森与福克纳工作都挺忙,他们相互间还是按时见面,有时在下午,有时在晚上。因为安德森较健谈,他年龄几乎比福克纳大一倍,也有名气,他很容易担任师长的角色,让福克纳当他的门生。福克纳回忆说,在下午“我们漫步着,他讲,我听。”在晚上“我们围坐着喝洒,直到一两点钟,我洗耳敬听他讲。”这两人对绘画与写作有着共同的兴趣,他们都爱好传奇故事。安德森与福克纳相识,有三项收获,即:他将一段情节改编成题为《相会在南方》的故事;许多愉快的时间,和最后一件,一次伤害。福克纳从安德森那里获益甚多:鼎力相助他出版了第一部小说;各种各样的指教;一些回忆,他以这些回忆为基础塑造了《蚊群》中的一个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有用的典范。

    利用安德森与福克纳对传奇故事的共同爱好,他们俩合作塑造了艾尔·杰克逊。艾尔·杰克逊开始是半马半鳄鱼的动物,随后变成了半人半羊,最后变成了一个鲨鱼似的家伙,要捕食几个白肤、碧眼的胖胖的游泳的娇娥。从这次短短的合作中,安德森获得了一个清楚的印象和苗头。“你才华横溢,”他对福克纳说:“你可以易如反掌用许许多多方式将其写出。假若你不注意,你就啥也写不出来。”然而比安德森的指教更重要的则是他所提供的榜样。因为安德森是矮个,他给福克纳的印象是其貌不扬。作为一个作家,他的成就满可以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然而不足之处也够大的,似乎还不能算首屈一指,二者结合考虑,就使他几乎成了一个挺好的师长。福克纳衷心佩服《温尼斯堡》、《俄亥俄》和包括《我是个笨蛋》在内的安德森的几个故事。但是他认识到安德森著作的局限性,特别是他著作中“对精确性的摸索”是有局限性的。他所结识的第一个重要作家安德森是小说家,他能够努力模仿他,并想超过他。关于安德森的小说,他可以说,那是杰姆士·狄基对卡洛斯·威廉斯诗歌的描写的意义阐释,假若这是小说的话,我也可以写一些。

    这个赞誉对福克纳是至关重要的。有些有才华或天赋的作家很早就学会了“不管他们有任何怀疑的时候,都在主要方面相信自己”;有些人在找到一些朋友方面“显然是幸运的或聪明的”在他们的才华“大为显示”之前,朋友们就相信他们是非平凡之辈。据莱昂尼尔·特里林说,那就是约翰·济慈的遭遇,其结果,济慈在提出“大问题”和试图作出“大答案”时,发现是容易相信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的。福克纳偶尔声明过,有一次是对在高尔夫球场上的一个惊惧的妇女说的,他是个天才,有朝一日会出名的。有时,甚至在搬到新奥尔良去并会见安德森之前,他就明确地认为自己是天才。但他是在基本方面慢慢地相信自己的,并且慢慢地发现那些信任他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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