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不是未婚凄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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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5页)

俊朗一笑。

    “她没来也好。走,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番——Men'stalk,大文豪!”我帅气地搂上仲儒的肩。

    是不该让她影响此刻的情绪的。大学毕业,是终点,也是起点,应该充满希望与活力的,不该低落的…

    “我的车停在那边。”仲儒藏不住笑意地指着斜前方的黑色轿车。

    我也回他会心一笑,豪迈地越过马路。

    大男生捧着这样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怪难为情的。不过,坦白说,这样如泣血的红搭在我一片暗黑的学士袍上,有种哀伤的情绪、有种受宠的悸动…我不禁心口一悸,偷瞄了微露笑意的仲儒,突然有种——知己可贵的触动!记得,上回最后见面时他还说我们不适合当朋友。

    仲儒啊,我的朋友!谁道我们不适合当朋友的?

    仲儒啊,我的兄弟!可不可以预约你的下辈子,让我们再成为好哥儿们?

    你送我的玫瑰花,是我大学毕业典礼的唯一礼物;我知道多情的我会感动好一阵子的!

    ***

    我一直以为像仲儒这样浑身盈斥文人气质的俊鲍子,不是特爱洋人风味的咖啡饮品,就是偏爱有文化气息的中国茶品,但我错了。

    很难教人相信,但是看着仲儒一杯接一杯下肚,除了俊脸微微酡红之外,神智依然清醒得可以倒背唐诗三百首的模样,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他——居然是“酒国英雄”,而且还是威士忌的拥护者,真是敬佩!敬佩!

    而我呢,才第三杯而已,便觉得脑子里已是万蚁钻动了。坐在PUB半圆型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好似耸立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上,每动一下便有直线坠落一楼的危险,所幸我坐的位置是在吧台的最内侧,旁边就是一片歪歪斜斜贴满世界各国纸钞的木墙。在我脑袋还没混沌之前,还可以很清楚地找到一张民国五○年代由台湾银行发行的一圆纸钞;现在我正背贴着这片世界钱海里,免除了我一不小心便往前坠去的危机。钱,真是万能的!

    我说要来个men-talk,好好庆祝一番,仲儒就带我来这家名叫“爱人同志”的PUB;还真是men-talk,因为来这里的全是男人,虽然其中不乏长发披肩或束了马尾的,但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是男人。这没啥好讶异的,影影都会离开我了,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大惊小敝的?

    真正让我微感吃惊的是,仲儒好似这里的常客,他一领我进门,便有不少人同他打招呼;对于吧台内长得过分清秀的调酒师,更如交情匪浅般,从我一落座,他便老用一种说不出感觉的眼神瞄着我——带着戏谑、含着丝敌意…

    仲儒看出我的疑惑,便主动告诉我,这间PUB是他和一个朋友合资经营的,他算是半个老板,不过他从不过问PUB的营业情形。原来,我并不真的了解仲儒;原来,除了学校的事之外,我对仲儒的私生活根本是一无所知。霎时,我有种不被重视的不悦与失落感;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哥儿们。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仲儒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任性使然,也许是…心中莫名陡升的郁闷感,教向来滴酒不沾的我像赌气般,连灌了三杯辛辣又烈口的威士忌。不久,一阵飘飘然,在我茫醉的视线里,俊逸翩翩的仲儒更俊美了几分…

    我想,如果我是女生的话,我一定会为他疯狂的…

    “仲儒——”我将高脚椅一旋,与仲儒并肩着,然后右手搭上他略微瘦削的肩头,左手晃晃装着金澄色酒液的酒杯,举向仲儒说:“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美…来,我敬你一杯,美男子!吧了它…”

    还没沾到唇口,我的酒杯便被人夺了下来。

    “你醉了,阿杰。”仲儒拿走我的酒,然后一口灌了它。“我替你干了它。你别喝了。”

    我楞了楞,突然发现什么教人开心的趣事似地大笑起来——

    “哈…你脸红了?仲儒,你脸红了对吧?哈…”PUB里的爵士乐掩不去我开心的笑声。“你的脸红了,哈…我说你长得美,你就脸红了,真好玩…”

    像要印证我所言不虚似的,仲儒秀逸的俊脸又更红了,我发誓那绝非酒精的关系。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仲儒居然不好意思地想逃离这里。

    我才不会称他的意呢。好不容易才探索到他的另一面,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谁要他不拿我当兄弟看,开了这么一家别致的PUB都不告诉我;我还以为像个忧郁小生的他只认得〈莎士比亚〉呢,没想到他交际广阔,PUB里二、三十人全都认识他似的,真教我不是滋味。

    “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我才开始有点…呃…喜欢喝酒…呃…你就扫我兴头?呃…”我没醉,但忍不住连打了几个酒嗝。“真不够朋…呃…友…”

    “你喜欢喝,改天再来喝,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说着,他就站起来。

    “为什么要改天呢?”我嚷嚷着把他压回椅子上,又打了个酒嗝:“呃…告诉你…仲儒…今天是我们大学毕业的大日子呢,呃…来来来,你还没敬我呢。”我拿回我的酒杯,示意酒保添酒。

    不过,可恶的酒保居然不买我的帐,是我要添酒的,他却径顾着看仲儒。可恶!澳天我得建议仲儒炒他鱿鱼,免得他把客人都得罪光了。

    而仲儒也和他同一个鼻孔出气。

    “别再喝了,你心情不好,喝酒很容易醉的。”

    “谁说我心情不好!”像刺痛什么似的,我反射性地大吼起来。

    显然,我的吼声过于突兀而激烈,店里客人的视线纷纷向我投射而来,就连酒保、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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