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延赤中短篇作品_雷英夫与中共领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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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英夫与中共领袖 (第11/17页)

小时中最安静的一段时间。和毛泽东一样,他是早晨吃晚饭。晚饭后,又要处理许多那些按正常秩序上班的同志请示的问题。如果没有大事需要加“夜班”上午九点到十点左右他就上床休息了。但他决不是上床就睡。他和毛泽东一样有躺在床上阅读和办公的习惯。他不像毛泽东那样做个大床,床的一半放书刊报纸,他每次是抱着一堆文件上床。所以睡床被我们称为“第四办公室”床头一边一把椅子,放衣服,放文件,还有请中南海工人用铁管子自制的一个落地台灯,是三十瓦的日光灯,铁皮打的灯罩,因为晃眼,后来刷了一层绿漆。将近午时,服安眠药睡觉。但是有交待:毛主席有事,事不分大小,一定要叫醒。国内外发生大事,一定要叫醒。

    其实还是有例外,就是星期六。星期六晚上如果没有会议,周恩来要去跳一个小时的交谊舞。是运动,是休息,也是工作。

    周恩来把跳舞视为广交朋友,广泛听取意见,广泛做宣传的机会,跳舞时和舞伴谈话,了解基层情况。舞间休息,他或者四处走动去见方方面面的人士,或者叫来部门负责人谈话,已经成了习惯。

    如果舞间休息放起了音乐,他就会停止活动,陶醉于乐曲声中。他喜欢民族乐曲,不大喜欢“洋嗓子”他说:“民族乐曲能使我回忆过去,得到享受,洋嗓子做不到这一条。”

    跳几圈舞,听几段音乐,周恩来会满心高兴地离开,精神抖擞重新投入工作。

    但也并不是每次跳舞都高兴。为跳舞的事,他也曾发过脾气,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舞场上,有些领导干部活泼风趣,开些玩笑逗趣本是人之常情,无可非议。周恩来有时也抱着双臂和大家一起笑得很开心,他高兴时笑声响亮,头向后仰去,这是大家很熟悉的动作。比如陈毅元帅用他那四川腔和舞伴开个玩笑,又风趣又文雅,大家自然笑得开心。

    但也有另一种情况。有个别干部在舞场上忘乎所以,动作极不严肃,不但言语粗俗,调情中还有举动,甚至把舞伴搂在怀里像现在某些人搞的什么贴面舞、磨肚皮舞,两只手也不老实,乱动作,更有甚者,个别干部跳完舞就把舞伴带到车上不知拉到哪里去了。

    逢这种情况,周恩来便会表现出难以遏制的义愤。

    有时,周恩来看不惯那些粗俗动作,突然喝一声:“不跳了!走!”喝声里,全场顿时惊呆。周恩来已带着身边工作人员愤然退席。于是,那个别极不严肃的人便会收敛一些。

    有次一位干部见总理到场,忙放松搂在怀里的舞伴,找个机会想带了舞伴上车溜走。周恩来厉声叫住他:“×××,你站住!”

    那位干部立住脚,面露赧颜,却又故作没什么事似的。

    “你是不是党的干部?七届二中全会上主席是怎么告诫全党的?”你这个样子会造成什么影响?你还怎么带兵怎么去教育别人?”周恩来一连几个责问,大声说:“我替你脸红!”

    那位干部低下了头,他的舞伴也悄悄溜走了。

    大凡跳舞,毛泽东、朱德、刘少奇都是为了锻炼身体。刘少奇舞姿优美些,毛泽东和朱德的跳舞被人们形容为“走正步”他们在春藕斋跳,基本不大参加副总理以下机关干部的舞会。所以大家少拘束。周恩来星期六晚上,中途来光顾一下,发现极个别领导干部不严肃的问题,总是提出严厉批评或愤然退席。

    不过,退席的情况毕竟是极个别,不严肃的干部,也是极个别,并且受过周恩来几次批评也就没人敢“放肆”了。所以还没发生过周恩来拒绝出席舞会的地步。

    周恩来由于义愤而拒绝出席的舞会,只有高岗组织的舞会。

    高岗工作能力是有的,抗美援朝期间在东北地区做出一些成绩,受到过表扬。但他的工作目的和态度与周恩来完全不同。

    当时东北军区参谋长段苏权讲过自己的一些亲身感受。

    志愿军空军准备入朝参战,需要突击抢修机场。为解决劳力和物资材料,段苏权求见高岗,高岗立刻接见。

    “高主席,锦州和安东机场近期必须抢修出来,但是材料运输和调集工作都遇到很大困难…”段苏权详细汇报了现状和要求。

    高岗一边听,一边用铅笔在纸上迅速记录着,段苏权汇报完,高岗也记录完了,并且明确概括出来:“苏权同志,你看是不是存在这样四方面问题?”他重复一边,概括了段苏权的汇报。然后抓起电话,给林枫作了指示和具体布置。问题很快解决了。

    段苏权说:“高岗不像李富春那样扎扎实实做工作,他贪享乐,但大的问题还是抓得住,抓得紧。”

    高岗为段苏权解决了难题,没过两天,给段苏权打来一个电话。

    “苏权同志吗?我是高岗。”

    “啊二高主席,我是段苏权啊。有什么指示?”高岗当时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和***,并兼有东北军区司令员和政委的职务。

    “锦州和安东机场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解决了,林枫同志和我配合的很好。”

    “解决了就好,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电话那边略一停顿,继续说“喂,苏权,你马上给我送二万元来,送到XXX街X号。”旧币二万元就是现在的二千元,以当时物价标准,这二千元是个相当大的数目。”

    “是,高主席,我马上派人送到。”段苏权放下电话便踱步沉吟,早就风闻高主席喜欢女人,特别是白俄姑娘,所以钱总不够花。但是跟东北军区要钱还是头一遭。多问是不行的,窥视大人物的秘密无疑是危险的。但是制度还必须坚持。当时实行包干制。首长需要钱还得给。他叫来管理科长,吩咐道:“你给高主席送二万元去,记住,叫他打个收条。”

    管理科长按照地址送去了,高主席要钱果然是要打发一位缠住他不放的白俄姑娘。

    “高主席,段参谋长请您打个收条。”管理科长壮起胆子请求。

    高岗惊讶地打量一下管理科长,没说什么,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了:“收到招待费二万元。高岗。”

    此后,在支援朝鲜作战的军事会议上,段苏权见到高岗,高岗看也不看他一眼。

    某一天,军区卫生部戴部长向段苏权报告:×××领导打电话给我,高主席让××女医生去…”

    部长的报告很含蓄,段苏权已经全明白了,不觉怒气升腾:“真他妈乱弹琴!”

    “女医生哭得厉害,死也不肯去,怎么办?”部长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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