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_9漫舞-飞霰-碧落黄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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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漫舞-飞霰-碧落黄泉 (第1/4页)

    9 漫舞-飞霰-碧落黄泉

    水龙吟…

    一阕清丽的词?

    一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宝剑利刃?

    一架永远也弹不绝音的稀世七弦琴?

    一件世间少有的珍奇异宝,如水玲珑?

    他们欲寻找的到底是何物?

    一路行来,花非离不知道。萧蝶楼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水龙吟”不惜任何代价!

    这,才是他上恒山的真正目的。

    半个月…十五天。这个数字是他最后的期限。因为即将出世的水龙吟等不得,花非离身上所中之毒等不得。

    九月初七,积善之家天隐山庄惨遭灭门一案,传遍大江南北,武林震惊。

    流言碎语,永远是一道辛辣的佐料,调拌出亦真亦假的江湖。

    九月初八,市井之中开始流传出慕容世家长女慕容罗衫为宗主之位亲手弑父,并令其生不如死这一让人震惊的说法。

    刻意地放出风声,人云亦云是最好的传播途径…

    九月初九,相继得到证实,这几年来各地的灭门惨案,全部是天隐山庄所为。众人不齿,官府重金悬赏沸沸扬扬的寻仇报仇行动,就此渐渐没了声息。

    …      …

    九月初十,北岳恒山。

    听不到江湖上、市井间,由自己主导放出去的一丝传言,已经与世隔绝,忙于在山间探寻的萧蝶楼与花非离,缓慢蹒跚地走在崎岖的峭壁上。

    嵩山如卧,泰山如坐,华山如立,衡山如飞,恒山如行。

    恒山如行这四个字,尽数道出恒山的气势是如何的雄伟壮观。然,九月的恒山苍劲不减,虽然遍布衰败的枯草,依然随处可见苍松翠柏挺拔于奇峰之上,零散的枫叶更是于暗淡的幽绿中渗出凄厉的红。

    无心于古寺悬空、虎口松风、断崖啼鸟、石洞流云、幽室飞窟、夕阳晚照…落日西坠之前,花非离终于在一棵古松下,寻得一处可以栖身的茅草屋。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于距河道不远的背风处,结庐于此。

    茅庐很小,但容两个人栖身,却也足矣。

    取出火摺子,点着堆好的枯枝。眼见火苗窜起,直起身来躲开随之腾起的黑烟。折断手中的树枝,花非离顺手添了一段干柴进去,经过几天的风餐露宿,她做得很纯熟。

    铺好干草,靠在墙壁上,挡住偶尔灌进的冷风,花非离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萧蝶楼睡得不甚安稳的脸,飘渺的视线于虚无中游移。

    破旧的木门外,月色惨白,轻易地为静默的山峦、婆娑的树影,勾勒出苍俊清冷的轮廓。夜间的山林很静,尤其是深秋的深山里,耳边只闻得风声戚戚而过。

    抬眼看去,苍碧的天,蒙上层层薄纱,一弯半残的月,在云中若隐若现。

    天,略有些阴沉。

    花非离的心更加阴沉。

    果然是,动情不得啊!

    苍白如纸一般的脸色,微微颦起的眉,没有血色泛着紫的唇是苦熬出来的干涩,没有了往日的润泽。他背着她呕血,大口大口的,仿佛要把全身的血液都呕尽一般。呕出的血已经从鲜红变为暗红。

    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侧的人明显日渐憔悴,苦于身子不适,夜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亦难以成眠。

    原本可以漠视的情形,现下看来只有不可抑制的心痛。

    她清楚,这几天在山野之地里不停地奔波累坏了他。即使如此,面对她时,他的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虽牵强,却温柔依然、暖意依然。

    她深刻地感受到…他在搏命。无知且无力的她,却帮不上他任何忙…

    衣袂窸窣,名贵的白裘紧紧地裹住了兀自陷于自己思绪中的花非离,也成功地拉回了她散落的心神。

    “公子,你!”睁大了眼睛瞪着环住自己腰的萧蝶楼,花非离除了受到突然的惊吓外,还混有蓦然涌上来的羞赧。她还是不习惯两人之间过于亲呢的举止。

    “我冷。”萧蝶楼理直气壮地分享着花非离的体温。

    “公子…”原本放于两侧的手,现下实在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好。

    “我非常冷。”萧蝶楼更加偎近了花非离。

    “耶?”

    “我非常非常冷。”加重了语气,萧蝶楼动了动身子,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满足地喟叹一声,好暖!

    略一犹豫,花非离轻笑着拢了拢盖住两个人的白裘“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在cao无用的心,非离。”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萧蝶楼眨了眨眼睛,浅笑着抗议“我已经睡得够久了。”

    “…”久吗?刚刚躺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到底是否真的睡着还是个未知。亦或是昏迷得够久了?

    “非离,我们一共走了多少天?”

    “四天四夜。”

    “四天四夜了啊…”花非离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里,我一句也没有解释过。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

    “公子…”

    “到了现在,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

    “那么,公子想说些什么?”花非离轻轻地道“不论公子说什么,属下都会认真地听。”柔柔的语调如和煦的春风。

    “称呼该改了,非离。”萧蝶楼笑了笑,倏地提醒道。

    “啊?”看着萧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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