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_9漫舞-飞霰-碧落黄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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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漫舞-飞霰-碧落黄泉 (第2/4页)

楼晶亮的双眼,待短暂的愕然退去,花非离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

    “你已经不再是聚蝶楼的月使,又何必自称为‘属下’。”

    “属下…”

    “非离…”

    闻言,花非离连忙改口“我…”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半阖上眼睑,扬起一丝浅笑“我听到了。”萧蝶楼很懂得把握时机地要挟道“作为补偿,就在‘萧’或者‘蝶楼’中随便挑一个吧。”

    “啊?”

    “我个人比较喜欢你唤我‘萧’。”

    “啊!”“既然你没有别的意见,那么,就这样定下来了。”萧蝶楼不由分说地为犹在错愕的花非离下了决定。

    “啊?”什么?!什么时候定下了什么?

    “从现在起,你就唤我‘萧’吧。”刺骨的寒气透过了白裘,透过了层层衣物。缓缓地侵入身体内部。好冷!萧蝶楼缩了缩身子。

    “这个…这个…”终于消化了这一讯息,花非离只得任自己本来就不灵巧的舌头打了个结,一时难解。遇到他,她冷静的理智只能兵败如山倒。

    定定地看着神色略有些慌乱的花非离,他知道,她的慌乱只为他。浅浅地笑着,萧蝶楼没有多言,只是很自然伸出手去,顺手拉下她遮脸的面纱。

    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倾,思绪终于平复下来的花非离很平静。

    温柔的指尖抚过她布满伤痕的脸,停留在新添的红色伤疤上“你体内的毒已经开始复发了。”萧蝶楼亦平静地陈述事实。

    “是。”身子微颤,语气波澜不兴。

    “会没命的,非离。”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萧蝶楼低低的声音中听不出悲喜“虽然我也一样…”

    “公子?!”心一悸,花非离猛地抬眼,眼里满是藏也藏不住的纷乱。

    “萧。”

    “啊?”

    “叫我萧。”神情一肃,萧蝶楼对这点很是坚持地道。

    咽下暗叹,经过短暂的沉默,花非离终于启双唇,轻唤了一声“萧。”

    声音很小亦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萧蝶楼的耳中。轻轻展颜,深邃的眼眸里跳动的是橘红的火焰,干燥的木柴在离得很近的地方哔哔剥剥地燃着。

    “你知道疏影吗?”萧蝶楼忽尔问道。

    “…与我身中的暗香并称奇毒之首…”眼里的纷乱缓缓沉淀,闪过一丝冷静“疏影?公子…”花非离蓦然一惊。想到初识梅心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公子时,念在口中的两个字即为…

    疏影!

    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体内还可以称之为冷静的弦断掉的声音。

    难道…

    “你…身中疏影?!”

    “算是。”

    “算是?”对这个模棱两可,可以说极为诡异的回答,此时的花非离只有愕然以对。

    “与非离中毒的情形正好相反。”萧蝶楼略一沉吟,放开了咬住的下唇“并不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而是为了能保住我的命。”

    “保命?”毒,也能保命吗?

    “是那个该死的老头下的黑手。”每每想到这一点,萧蝶楼就会感到气血上涌。

    “老头?”花非离忽然发现自己从混乱的大脑中,找不出任何头绪。

    “还有谁?”嘴一扁,萧蝶楼万分不屑地道“就是你口中的长老…那个该死的老头啦!”

    “…”好,好不敬的称呼!甩掉因良好的礼教而忽然冒出来想法,花非离不解“长老,他老人家为什么这么做?”而且,长老之所有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保命吗?”

    “因为我有病,一种很严重的病…”身体很沉,四肢无力到连抬起都很费力,没有了刚才的灵便,神志却是意外地清醒,暗自庆幸之余,萧蝶楼一直知道“全靠疏影得以保我性命至今。算算时间,已有十年了吧…”

    十年之期将满。眉头缓缓地颦起,萧蝶楼不知道该如何把下面的话平静地说出口,只得渐渐无言。

    十年?

    十年之后又如何?

    花非离没有追问。只有在这一刻,她恨起了自己聪慧的头脑。如果…如果自己没有理解他那句未完的话中之意该有多好。

    闭了闭眼,花非离不禁问天、问地、问自己…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似浅啜的一杯香茗中,所品出的化也化不开的苦涩,漫开在心底。

    是不是在做梦,谁能给她答案?

    …她何时才会醒?

    醒来以后,才发现窗外天色未明,红烛泪垂,桌案上的账薄、书册、资料、信笺等等罗列,自己的工作没有丝毫的减少。

    顿时了悟,此身依然在焚心谷的温泉碧水旁,隔着婉蜒二百里的莲池上所笼的如纱氤氲,与清心小榭中清逸的身影遥遥相望。

    风,穿透茅草,扫过脸颊,激起的是如针刺一般的痛。

    “啪”的一声脆响,烧焦的干柴在烈焰中折成两段,整个塌了下去。随着细小飞灰的扬起,火势渐弱。

    树魅山影之后的天,不见星,不见月。没有边际的黑暗骤然压了下来的同时,花非离咬紧下唇,心中一阵凄然,始终清楚地知道…

    于宽广的时空面前,此生如蜉蝣一般,在十丈红软里拼尽了力气挣尽了一生,终究是命如朝露,太过于渺小。也,太过于短暂…

    周身,是通体的寒。

    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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