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园_第06章冬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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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冬瀑 (第7/9页)

。久木慌忙拦住她。

    “你醉了,太危险。”

    “反正也是去死啊,还有什么可危险的。”

    凛子甩开久木的手,执意要去,她头发散乱,眼光呆滞,神态异样的妖冶。

    “快点儿,你起来呀。”

    “等一等。”

    久木双手捆着凛子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干么拦我,我高兴。”

    凛子不满地嘟哝着,久木不理她,叫来服务员撤掉了餐桌,铺好被褥。

    凛子充其量只有一两的酒量,却在泡澡后喝了好几杯冷酒,不醉才怪呢。

    “你说要去的,怎么变卦了?”

    凛子还惦着趴雪地的事,女招待们在的时候,她老老实实呆在一边,她们刚一走,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别胡闹了。”

    久木不让她出去,她非要出去,两人拽来搡去的,结果脚下一绊,都摔倒了,久木在下,凛子在上,正好骑在久木身上。

    驾驭者是凛子,久木像马一样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凛子以胜利者的姿态低头瞧着他,突然间,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母豹子,两眼放光,双手扼住了久木的脖子。

    “你干什么…”

    凛子喝醉了酒,手劲儿很大。

    “嗨、嗨。”

    久木想喊“松手”可出不来声,憋得直咳嗽。

    凛子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久木突然意识到,很可能会这么气绝身亡的。他看见凛子的两眼红得像在喷火。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久木忽然害了怕,使劲儿掰开了缠绕脖颈的那双手。

    久木又咳嗽了半天,才大大喘了一口气,说出话来。

    “你快把我掐死了。”

    “我就是想要杀了你。”

    凛子冷冷他说。

    以前,每次都是久木提出要求,凛子不大情愿的服从的,因为这种姿势会使女人难堪。这次,凛子如此大胆地主动要求,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是因为她喝醉了呢,还是偶然骑在久木身上所致呢,或是由于知道回不去了,才突然变得大胆起来了呢。

    望着她那潮红的脸庞,美妙的身躯,久木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幸福感。

    就在这时,凛子张开黑色翅膀似的双臂,又掐住了久木的脖子。

    一瞬间,他窥见了死亡的世界。哪怕再迟一分钟或十几秒,都可能断气。

    随着凛子达到了顶点,久木才得到了解脱,渐渐恢复了意识。

    久木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试着活动着四肢,手脚还有知觉。看见座灯,才记起自己在中禅寺湖的旅馆里。这时凛子靠了过来。

    “太棒了…”

    “我差点儿没死掉。”

    凛子点着头:“这回你明白我说的‘可怕’的感觉了吧。”

    久木追踪着刚才的那番体验,忽然联想到另一件事。

    “吉藏也说过同样的话。”

    “谁是吉藏?”

    “就是被阿部定勒死的男人,”

    久木的脑海里浮现出阅读昭和史时,了解到的这两个人物。

    凛子兴趣来了,懒懒地问:“阿部定,就是干那件怪事的女人…”

    “其实,也不能说是怪事。”

    凛子只记得事件离奇的部分,而详细调查了昭和史这一事件的久木觉得,这是深深相爱的男女之间产生的非常有人情味儿的事件。

    “她被人误解的地方不少。”久木把座灯拿开了一些。“她的确割了男人的东西,不过是在勒死之后。”

    “女人把男人勒死的吗?”

    “据说,以前她也曾经一边交媾,一边勒他的脖子,就像你刚才那样。”

    凛子连忙摇头,倚到久木胸前。

    “我是喜欢你才勒的呀,太喜欢了,就恨起来了。”

    “她也是喜欢得过了头儿,不想被别人得到,情不自禁那么做的。”

    “可是,弄不好会死人的。”

    “可不,真死了。”久木摸着脖子说。“我也差一点儿。”

    “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

    “她开始也是闹着玩,觉得很刺激。”

    “是用手勒死的吗?”

    “是用绳子。”

    “你被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凛子把腿搭到久木身上。

    “也挺难受的,过去那个劲儿,也许会感觉不错的。”

    “看来是那么回事。”

    凛子向久木撒娇道:“你也掐我一下。”

    “现在?”

    “是啊。”

    久木按照凛子的吩咐,把手按在她的脖子上,细细的脖颈,一把就掐住了,凛子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那温顺的样子十分可爱,久木的手触到了凛子喉咙的软骨,感觉到了静脉的鼓动,又继续掐下去,凛子的下颚渐渐抬起,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久木慌忙松开了手。

    凛子又咳嗽了一气,待呼吸平稳下来后小声说道:“真可怕,好像有点儿那种感觉了。”

    她的眼神似梦似幻。

    “用绳子勒死更难受吧?”

    “头天晚上,两人互相勒脖子玩儿,力气大了点,男人差点儿死去。脖子勒出了一条印儿,脸也肿了,女人忙着给他冷敷,还买来镇定药给他吃。夜里,男人迷迷糊糊地说‘你今天夜里要勒我脖子的话,可别松手,勒到头,中间停下来更难受’。”

    “可是那不就给勒死了吗?”

    “也许就想要这样吧。”

    “为什么呢,因为喜欢他?”

    “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得到这个男人。”

    外面一阵风刮过,座灯闪了一下。雪不下了,风还在刮。

    凛子侧耳听了听,接着问道:“那个叫阿部定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被杀的男人叫石田吉藏,在东京中野开了一家叫做吉田屋的料理店,阿定在他店里干活。”

    “是在店里认识的?”

    “阿定三十一岁,吉藏四十二岁,比她大十一岁,剃着平头,长脸型,属于美男子一类。阿定十七、八岁就当了艺妓,有些早熟。她皮肤白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久木半年前看的这份资料,去年年底,又看到了事件发生时的报纸,对大致情况比较了解。

    “多半是女的主动喽?”

    “还是男人先找的她,当然她也迷上他了。”

    “男人有妻室吗?”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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