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致意_五布鲁斯mdash;帕廷顿计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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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布鲁斯mdash;帕廷顿计划 (第6/8页)

时候不去复制而去偷盗原件的说法,就可以解释通了。这个外来人偷走了原件。到此为止,这都是说得通的。”

    “下一步呢?”

    “现在我们遇到困难了。在这种情况下,按说年轻的卡多甘·韦斯特首先就得去抓住那个坏蛋,同时发出警报。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拿文件的会不会是一名上级官员?那样就可以解释韦斯特的行动了。会不会是这个主管人在雾中甩掉了韦斯特,韦斯特立刻去伦敦,赶到他住的地方去拦截他,假定韦斯特知道他的住址的话?情况一定很急,因为他撂下未婚妻就跑,让她一直站在雾里,根本没有告诉她什么。线索到这里没有了。假定的情况和放置在地铁火车顶上、口袋里放着七份文件的韦斯特的尸体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从事情的另一头着手。如果迈克罗夫特把名单给了我们,我们也许能找出我们需要的人,这样双管齐下,而不是单线进行。”

    果然,一封信在贝克街等候着我们,是一位政府通讯员加急送来的。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把它扔给了我。

    无名小卒甚多,担当如此重任者则寥寥无几。值得一提的只有阿道尔夫·梅耶,住威斯敏斯特,乔治大街13号;路易斯·拉罗塞,住诺丁希尔,坎普敦大厦;雨果·奥伯斯坦,住肯辛顿,考菲尔德花园13号。据云,后者于星期一在城里,现已离去。欣闻已获头绪,内阁亟盼收到你的最后报告。最高当局的查询急件已到。如有需要,全国警察都是你的后盾。

    迈克罗夫特

    “恐怕,"福尔摩斯微笑着说“王后的全部人马也无济无事。"他摊开伦敦大地图,俯着身躯急切地查看着。"好啦,好啦,"一会儿他得意地呼喊道“事情终于有点转到我们的方向来了。喔,华生,我确实相信,我们最后是会胜利的。"他突然高兴起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现在要出去,不过只是去侦查一番。没有我忠实的伙伴兼传记作者在我身边,我是不会去干危险的事情的。你就留在这儿吧。大概过一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再见到我。万一耽搁了时间,你就拿出纸笔来,着手撰写我们是如何拯救国家的。”

    他的欢乐心情在我自己的思想里引起了某种反应,因为我知道,他一反平常的严肃态度决不致于达到这种程度,除非那高兴是确实有平原由的。在十一月的这个整个漫长的黄昏我都在等待着,焦急地盼望他回来。终于,九点钟刚过,信差送来一信:

    我在肯辛顿,格劳塞斯特路,哥尔多尼饭店吃饭。请速来此,并随带铁撬、提灯、凿刀、手枪等物。

    歇·福·

    对于一个体面的公民来说,带着这些东西穿过昏暗的、雾气笼罩的街道,真是妙不可言。我谨慎地把自己裹在大衣内通过这些街道,驱车直奔约会地点。在这家豪华的意大利饭店里,我的朋友坐在门口附近的一张小圆桌旁。

    “你吃过东西没有?来和我喝杯咖啡和柑桔酒,尝一支饭店老板的雪茄。这种雪茄不象人们所想的那样有毒。工具带来了吗?”

    “在这儿,在我的大衣里。”

    “好极啦。让我把做过的事和根据迹象我们将要做的事,简单地和你谈一谈。华生,你现在一定已经明白了,那个青年的尸体是放在车顶上的。当我肯定尸体是从车顶上而不是从车厢里摔下去这一事实时,这就已经是清楚的了。”

    “不可能是从桥上掉下去的?”

    “我看不可能。如果你去察看车顶,你会发现车顶略微有点拱起,四周没有栏杆。因此,可以肯定,卡多甘·韦斯特是被放上去的。”

    “怎么会放在那儿的呢?”

    “这就是我们要回答的问题。只有一种可能。你知道地铁在西区某几处是没有隧道的。我好象记得,有一次我坐地①铁,我碰巧看见外面的窗口就在我头顶上面。假定有一列火车停在这样的窗口下面,把一个人放到列车顶上会有困难吗?”

    ①伦敦西区,富人聚居地。——译者注

    “似乎不大可能吧。”

    “我们只好相信那句古老的格言了:当别的一切可能性都已告吹,剩下的一定就是真的,不管它是多么不可能。这里,别的一切可能性已经告吹。那个刚刚离开伦敦的首要国际特务就住在紧靠地铁的一个房子里,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因为我居然看到你对我突如其来的轻浮举动感到有点惊讶。”

    “啊,是这样吗?”

    “对,是这样。住在考菲尔德花园13号的雨果·奥伯斯坦先生已经成为我的目标。我在格劳塞斯特路车站开始进行工作。站上有一位公务员对我很有帮助。他陪我沿着铁轨走去,并且使我得以搞清楚了考菲尔德花园的后楼窗户是向着铁路开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由于那里是主干线之一的交叉点,地铁列车经常要在那个地点停站几分钟。”

    “了不起,福尔摩斯!你做对了!”

    “只能说到目前为止——到目前为止,华生。我们前进了,但是目的地还很远。好了,查看了考菲尔德花园的后面,我又看了前面,查明那个家伙已经溜掉了。这是一座相当大的住宅,里面没有陈设,据我判断,他是住在上面一层的房间里。只有一个随从同奥伯斯坦住在一起,此人可能是他的心腹同伙。我们必须记住,奥伯斯坦是到欧洲大陆上交赃物去了,没有想逃走,因为他没有理由害怕逮捕,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以业余工作者的身分去搜查他的住宅。可是,这恰恰是我们要做的事。”

    “难道我们不能要一张传票,照手续来办吗?”

    “根据现有证据,还不行。”

    “我们还要干什么呢?”

    “不知道他屋里有没有信件。”

    “我不喜欢这样,福尔摩斯。”

    “老兄,你在街上放哨。这件犯法的事由我来干,现在不是考虑小节的时候。想一想迈克罗夫特,想一想海军部,想一想内阁,再想一想那些在等待消息的尊贵人士吧。我们不能不去。”

    作为回答,我从桌边站了起来。

    “你说得对,福尔摩斯。我们是得去。”

    他跳起来握住我的手。

    “我早知道你最终不会退缩的,"他说。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他眼里闪耀着近乎温柔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老练严肃,讲究实际。

    “将近半英里路,但是不用着急。让我们走着去,"他说“可别让工具掉出来。把你当作嫌疑犯抓起来,那就闯了祸了。”

    考菲尔德花园这一排房子都有扁平的柱子和门廊,坐落在伦敦西区,是维多利亚中期的出色建筑。隔壁一家,看来象是儿童在联欢,夜色中传来孩子们快乐的呼喊声和叮咚的钢琴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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