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_第二十八章晴天霹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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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晴天霹雷 (第2/6页)

孝顺的儿子还是不肯出门,第二天早上,聪明的母亲改变了战术。一大早起来,她就精神爽朗,毫无病态。

    “昨天是怎么回事呀。”连一向留意的阿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声问。“昨天的那个,也许只不过是证明了我还没从更年期毕业吧。”

    昨晚,她几乎没有唾着,失眠带来的亢奋状态,整夜唤醒的理性,让她出色地表演了一番。吃过晚饭,悠一又放心地出门了。“给我叫辆车来。”果敢的母亲吩咐心腹阿瑶。又加了一句“要去的地方上了车再告诉。”她看到阿瑶打点着难备陪她去的时候,制止她说:

    “不用陪了,我一个人去。”

    “怎么了,太太…”

    阿瑶大吃了一惊,悠一母亲生病以来,很少有一个人出门的事情。

    “我一个人出门就那么稀奇吗?别把我和皇后陛下搞错了哟。上回康子生孩子,我不是一个人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嘛。”

    “可那时没有人看家,你、自己不是也和我说好,决不再一个人出去了嘛。”

    听到主仆两人的争执,康子跑来婆婆的屋子,一副担心的样子说:

    “mama,要不我陪你去。假如有阿瑶不便在场的事情。”

    “不用了,康子,别担心。”——那声音感情激动,亲切体贴,几乎像是对亲生女儿说一样:“是你死去父亲的财产问题,我去会会一个必须会的人。我不想把这事对悠一说,假如我回来之前悠一回来了,就对他说,过去的老朋友派车来接我去的。假如我回来后,悠一还没回来,那么康子、阿瑶可千万别对他提起我出过门的事。说定了。我心里有数来着。”

    就这样含含糊糊地说好了,她慌慌张张地坐上包车出去。两个小时后,,又坐同一辆车回来了,悠一深夜回到了家。

    “母亲怎么样?”悠一问。

    “大致上全好了。和平时一样,九点半的时候睡下了。”——忠实于婆婆的妻子说。

    第二天晚上悠一刚出门,母亲立刻又吩咐备车出门。第二个晚上仍然是不要人陪她去,阿瑶不安地看着女主人,女主人拿出银色的和服腰带扣子,手剧烈抖动地捏着。不幸母亲的眼里闪着不祥的光,老实、无能佣人的存在,一开始就在她的视线以外。

    她连着两晚都去了有乐街的“鲁顿”作为惟一的证据,她等着悠一身影的出现。大前天,她收到了一封可伯的匿名信,信里劝告她说,要证明密告不是撒谎,请最好自己按信上的地图去一趟那可疑的店,看看有没有本人的影子。她决心不管什么都让自己一个人来排除。不管让一家道受不幸的根子埋得多深,刀口也是该在母子间解决的问题,决不能波及到康子。

    另一头“鲁顿”连着两晚迎来奇怪的客人,感到十分惊讶。江户时代,男妓们接男客,也接女客,现代这样的习惯已经被忘却了。信中说了许多这个店的奇异风俗和黑话。南太太又花了无限的努力,一开始她就成功地装出知道规矩的客人。她一点没表现出惊讶,举止大大方方。去那边打招呼的店主人也让品味高尚老妇人的贵体及应对的洒脱迷住了,不能不放松了警惕。不管怎么说,这个才上年纪的女客肯花钱就行。

    “真有好事的客人呐。”“卢帮”对少年们说“那种年纪,善解人意,像个好说话的人。其他客人着到是她也不会在意,去玩玩也不错嘛。”

    “鲁顿”的二楼刚开张时是有女人的酒店,后来“卢蒂”改变方针,赶出女人。现在从黄昏起,二楼也让男人跳舞,让人们看穿着女装半棵的少年跳舞什么的。

    第一晚,悠一终于没出现。第二晚,她下决心非坐到悠一出现为止,她滴酒不沾,让陪在桌边二三个少年太觉可惜了。三四十分钟等下来,悠一没有出现。‘忽然一个少年说的话,让她的耳朵竖起来。少年对他的朋友们说:

    “怎么啦?这二三天没见阿悠来嘛。””你别傻担心了吧。”听着这话的少年戏弄着他。

    “我可没担心睦。阿悠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嘴里说说的吧。”

    南太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阿悠很有名气吧。说他是非常漂亮的人吧。”

    “我,带着照片。给您看看吧。”被堵住嘴的少年说。

    他费了好大功夫拿照片。从他那男招待白色工作服的内衣口袋里,掏出蒙上一层灰尘有些脏的厚厚;叠纸片。那里有名片、折叠得快烂了的纸片、几张一元的纸钞票,电影院的说明书什么的。少年将身体歪向台灯处,一张一张仔细找起来。看着一张一张翻捡的勇气到底坚持不了多久,不幸的母亲闭上了眼睛。‘

    “照片上的青年也许是和悠一有些像有些不像的人吧。”她心里暗暗祈祷着“那样还能留几分疑惑的余地吧。还能有一分偷安的快乐。那就能相信那封信的每一行(只要没有证据),都是诬陷人的谎话。无论如何让我看到不认识人的画像吧。”

    “有啦,有啦。”少年叫起来。

    南太太的老花眼稍稍往后扔开一些,把接过来的名片型照片凑到灯光下一看。照片的光纸反射着光,有些看不清楚。换个角度,清清楚楚看到了穿白色翻领衫,微笑着的美青年的脸。那的确是悠一。

    这真是呼吸停止般苦恼的瞬间,母亲想继续在这里看见儿子的勇气完全丧尽。一直保持着的不拔的意志力,也同时受到了挫伤。她茫然地把照片交还到少年手里。媳再没有笑一笑,连说点什么的力气也没有了。

    楼梯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又有新客人来了。一看来的是个年轻女客,在火车座椅子上拥抱接吻的男人们赶快分开。女人认出悠一的母亲,板着脸朝那边走近。“mama。”女人叫了一声。南太太大惊失色,抬起头一看,眼前站着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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