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及众生相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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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19页)

    第八章

    如今笔者已完全热衷于扮演调查者的角色(而且总是有被人看作密探的危险,他其实只是想如实介绍像莱尼格鲁伊腾-普法伊弗这样一个少言寡语、守口如瓶、自尊自重、从不知悔的人———这个木雕泥塑般的静止不动的人!)向所有有关的人士下了一番功夫比较具体地了解他们在战争结束时的情况。所有在这里或多或少被详细介绍和引证的人,显然只有一点是一致的:他们都不愿离开城市,甚至连波加科夫和波利斯这两个苏联人也不愿东去。美国人(莱尼对玛格蕾特说:“终于终于来了,他们花了多长时间啊!”)如今正在逼近,他们因此是唯一能保证结束战争的人,这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他们虽然不相信战争会结束。有一个问题从一九四五年一月一日起,已经解决:波利斯和莱尼的———为简便起见我们姑且这样称之———“留宿日”莱尼怀孕已有七个月,仍十分“健壮”(马范多尔恩语),但为自己的状况所累“留宿”、摔交、同房———不管你用哪一种说法———“已无从谈起”(据玛格蕾特转引莱尼的话)。

    可是,躲到哪里去呢?怎么一个躲法?如果不考虑谁躲谁,这话说起来倒容易。比如玛格蕾特———她和军人一样听从命令和规定———应向东随野战医院过莱茵河转移。她没有这样做,但也不能逃回自己家中,不然就会被抓走。洛蒂霍伊泽的处境也差不多,她是一个同样东迁的行政机关的职员。叫她到何处去呢?一九四五年一月如果还想到再把人往西里西亚那一带撤,把他们直接送到红军跟前,一个简短的地理说明这里有必要接受:曾被提到过几次的德意志国在一九四五年三月中旬,东西大约还有八百至九百公里长,这比南北也不长多少。对形形色色的人往何处去的问题都是个极其现实的问题。纳粹分子往何处去?战俘往何处去?军人往何处去?奴隶往何处去?自然是有行之有效的办法的:枪毙等等。不过这并不总是那么简单,因为执行枪毙的人并不都意见一致,他们中间有些人很想反其道而行之,将救命恩人的角色扮演。有些本应执行枪决的人变成了拒不开枪的人。那些可能被枪毙的人,我们且称之为等着被处死的人,比如说该怎么办呢?这些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人以为,似乎会突然发生战争结束这种事情,什么地方写着一个日期就万事大吉了。可有谁能知道自己是否会落到一个改恶从善或执迷不悟的行刑队员之手,甚至落到那种可以称为现在才大开杀戒的人之手呢?在此之前这些人倒不如说是属于拒不开枪的人。党卫队有些部门甚至也不愿背上枪毙人的名声!党卫队和光荣的德国国防军之间有书信往来,像烂土豆似的把死人踢来踢去!他们把“消灭”和“处理”工作推给值得尊敬的人和部门,而这些人和部门———如同他们的对方一样———已有心洗手不干了,去迎接那种说不上是和平但可称之为战争结束的局面。

    例如,笔者看到了一份材料:集中营司令官们抱怨,在决定处死的苏俄人中约有百分之五至十进营时即已死去或奄奄一息。这就将一种印象造成了,似乎老营在以这种方式摆脱这种俘虏。在步行途中,特别要提到的是,例如从车站到营房,有不少战俘疲惫至死或半死,不得不由随行汽车收容。无法不让德国居民知晓这种情况。

    尽管押送战俘去集中营通常由国防军执行,但居民仍会把这种事情在党卫队的帐上记下。

    为尽量防止这种情况今后发生,兹发布如下命令并立即生效:最后确定有嫌疑而被淘汰的苏俄人如已明显濒死(例如饥饿伤寒),因而经不起即使是短程徒步行军的辛劳了,今后一律不送集中营处决。

    代表米勒(签字)

    对于提到濒死者时使用的“不少”这个字眼,是读者应当自己进行思考的。这在一九四一年德意志国仍然幅员辽阔时就已是一个问题。德意志国的版图四年后已大大缩小,而且需要消灭和处理的不仅有苏俄人、犹太人等,还有十分多的德国人、逃兵、破坏分子、通敌分子,此外集中营和城市均需撤清,疏散妇女、儿童和老人,为的是只留给敌人一片废墟。当然,道德卫生方面的问题也产生了,例如下述问题:

    (不少贪赃枉法的)村长常常在夜里把他们指定的技工从床上叫走,在送走以前先在地下室里关着。由于常常不给工人们时间收拾行李等,许多技工到达技工集合地点时所带用品严重不足(没有换洗衣服、鞋子、饮食器皿、被子等)。因此,情况特别严重时不得不让刚刚抵达的人马上回去取东西。行动如果稍有迟缓,村警们就对技工们进行威胁和殴打,这已成为了家常便饭,大部分地区都报告了这种情况。许多妇女被打得走不动路。有一起特别严重的事件,我已报请当地宪兵司令(扎梅克上校)进行严惩(杰尔加奇区佐措林科夫村)。特别严重的是村长和村警的暴行性质,因为上述人员大多数都以“一切均以德国国防军名义行事”为自己辩护。事实上德国国防军对待技工和乌克兰居民几乎完全通情达理。但有些行政部门则并非如此。现举一例说明上述情况:一名妇女有一次抵达时身上只穿一件衬衣。

    根据所报告的情况,亦应指出:关工人在车厢里许多钟头,甚至无法解手,这种做法是不负责任的,在运输途中理应向他们提供饮水、洗濯和解手之便。我看到一些车厢被这些工人凿穿好多洞,为的是能解手。当然,列车驶近大站时解手必须尽量远离车站。

    除虱站的弊病据知仅限于下列情况,淋浴室里有时有男服务人员或其他男人在妇女和姑娘中间服务或鬼混———甚至为人擦肥皂!———反之,在男人的淋浴室里有女服务员,有时男人较长时间待在女淋浴室拍照。由于最近几个月送来的主要是乌克兰居民,而乌克兰妇女的道德观念十分强烈,素来循规蹈矩,因此必然这种待遇被他们看作是对民族的侮辱。上述弊病据悉已由于押送队长们的干预而得到纠正。关于拍照之事是哈雷地区报告的,男女混杂的事例是基韦尔塞地区报告的。

    那个时候难道就已开始了性狼潮?今天令我们眼花缭乱的许多照片,也许是在东欧奴隶除虱站拍下的吧?

    如今重要的是认识到,征服几大洲或世界决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些人也有自己的难题,他们企图以德国式的彻底精神来解决这些难题,并以德国式的一丝不苟记录在案。都不能临时凑合,无论干什么!大小便就是大小便,即使是要处决的人也不能在送到指定地点前死亡!这简直太不像话了,必须予以惩处。除虱时男人给女人和女人给男人擦肥皂也是不行的,拍照就更不可以了!这样做绝对不行。这会把手和银幕弄脏。是不是如此看来,有yin棍和坏蛋插手一件“本来”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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